太初神光挡住了想往前冲的妖群,金光塔拉住了鳞皇的身子。两道光芒间,独把龙天放了出来。他早运好法力,挥长戟对着鳞皇的脖颈便砍!
南无乡用金光塔限制了鳞皇的行动后,便提着两口剑强攻过来,鳞皇全力防备着他,按说绝无躲开龙天的可能。
攫欝攫。可就在龙天的戟要落在鳞皇脖子上的时候,却见鳞皇骤然的扭转蛟躯,竟用一只蛟爪抓住了戟刃。
鲜血横流,却顾不得疼痛!因为南无乡的剑就要到了。
他忍着剧痛,又用另一只蛟爪抓住戟杆,较着力量,反将龙天挑到身前,封住了南无乡进攻的路线。
南无乡被这变故所惊,横移十丈,依然奔鳞皇而来。
鳞皇绕着龙天而行,始终让龙天处在他与南无乡之间,又避过一击。缓过力来便一甩蛟尾,嘭一下打在龙天身上!
这急坏了南无乡,更急坏了金道人,七窍塔金光四射,将龙天收了进去!
“怪不得蛟龙族屡屡出征不利,原来竟出了奸细!”鳞皇狠狠的瞪了南无乡一眼。
南无乡见机密已泄,知道难取鳞皇性命,收了万法印与七窍塔,与幕主合在一处。却是做好带幕主一起撤走的准备了。
这时蛾皇带着昆族来到跟前,仍如前番,把南无乡围住了。
形势似乎回到双方初交锋时,不同的是互相都有些忌惮,或者说彼此都没有留下对方的把握,再战也是无趣了。
两相进退不得的时候,北面又来了一股妖风。停到跟前,却是赤焰侯与金鹏王为首,又带着一万的羽族赶来了。赤焰侯道:
“蛾皇、鳞皇,羽皇遣金鹏王等十位妖王,带着一万羽族精锐助战。”
鳞皇见状更加得意:“赤焰侯你来助我,金鹏王你带领羽族协助蛾皇。”
原来赤焰侯与蛾皇在巨鲸岛迎住鳞皇后,蛾皇同鳞皇一同来此埋伏南无乡,赤焰侯则又去找羽皇借兵了。
古玄虚见状又道:“两位大人,南无乡曾搅动天地之力,必是与人族的先天通气。不是让他们缠住狨皇和羽皇,就是另向旁人求援。东州之内断没有第四位人族先天,但若从中、渝、禹三州过来,再有两刻也就到了。若还想杀他,就要速战速决,不然就此撤走,免得连累其余同道的性命!”
他提出撤走的建议,是羽族援兵到来之前,这二人正在考虑的事,现在却万万不能了。
两个成名已久的妖族皇者,带着几十个妖王,集数万精锐妖修围杀一个人族先天,若还不能成功,恐怕余生都要被同道嘲笑了。
都是自己的属下还好,可除了海族与昆族,这里还有绒族和羽族的。尤其羽族的又才驰援而至,也不知道南无乡的本事,要是连用都不用就撤走,岂不更让羽皇小瞧?
且鳞皇又因龙天的缘故,格外痛恨南无乡,便道:
“多亏古先生巧设杀局,又提醒我族内有人叛变之事,我宁亏负一些元气,也绝不辜负此局。一刻钟的时间,不把南无乡打死,也要打断他的根基,叫他此生再无精进的可能!”
听这话,南无乡更朝古玄虚看去了。看来这个神秘人,就像预感中那样,已经给他带来一件接着一件麻烦了。顿生铲除之心,遂与幕主道:
“他们一定要我性命,我也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就只好死战一场了。九幽幡给我,我助你一把。”
幕主闻言递来九幽幡。南无乡拿着幡旗在手,催动造化神功,将法身化作三百丈高矮,一左一右的摇动九幽幡,幡旗迎风而涨,化作三百六十丈大小,若垂天之云,往地上一杵。
巘戅九饼中文戅。此幡中有一截冥河,与地气相接后就能聚来阴气,遮天蔽日。
数不清的阴魂苏醒过来,幕主卸下护身甲胄,放开九只鬼王,让其统领阴兵,自己带着修罗六剑在幡下指挥。
鳞皇与蛾皇见此幡遮天蔽日,阴气越来越盛,同感震惊。这一幡上聚集的鬼兵,竟比绒、昆、羽、海四族的兵力加一起还多!
好在他们也看出一些门道,知道此幡既然立在地上,就不会轻易移动,倒容易避开。
“鳞皇,你怕我的纯阳罡气,就设计收了我的朱雀剑,实在是见识短浅。修此法门的是我,用此神通的是我,与一、两口剑有何相关?我用他们修行剑术,不用的话更能放开手脚。前一次被你躲过七窍塔,后一次被你看破龙天,这一次看你用什么办法逃命!”
说着,南无乡自丹田提运真元,一股罡气经八脉,走百骸,周转全身,一身与太阳无二的金光,叫迎面的妖修以为太阳犹在!
并双指,指尖亦如骄阳,往妖云中一点,便射出万道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