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张胖子忽然又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的话,要是这刺客不论是否真是追风剑卓不凡,他也并非真的想要刺杀花二老爷,而这一切不过是花二老爷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呢?”
叶枫愣了一下,有些吃惊的望着张胖子,似乎对于他的这个说法很是诧异。
张胖子接着说道:“你看啊,之前对花老爷子投毒,以及花老爷子的神秘失踪,这些桩桩件件,每一次这花二老爷都难逃嫌疑。如果要是真的全都是他所为的呢?你也说了,这刺杀之事一出,反倒是他身上的嫌疑被洗清了,要是这都是他设计好的呢?”
叶枫忽然笑了。
他之所以感到惊奇倒也并非是因为张胖子的这种说法,而是对于这位一向以来憨憨直直,不善心机的义兄能够想到这一层面上,感到有些意外而已。
顿了顿,他才开口说道:“你说的这种推论我也想过,最值得怀疑的就是他脖子上戴的那个铁箍,好像预先就知道会有刺客前来刺杀他一样,做好了防范。这么巧的是那刺客也专挑咽喉之处下手,一击不中立即就走,毫不迟疑。”
“再者就是那个刺客的逃脱,他的轻功真的有那么厉害?花二老爷刚刚追出屋外,他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说到底,这些全都没有人亲眼所见,一切不过是花二老爷自说自话而已,他要说那刺客化作一缕青烟飘走了,我们也只能相信。”
“而最为奇怪的就是那个刺客了,花府这么大,曲径幽回的,若是无人引路,初来乍到的人一定会迷失方向的。然而这此刻却熟门熟路,自由来去,那么准确的就找到了花二老爷居住的东院,离去之时花府那么多的警卫岗哨都已经被惊动了,却无一发现他的行踪。如果这个刺客不是极为熟悉花家府邸的地形的话,那么花府之中就一定会有接应他进出的人。”
张胖子听他分析得头头是道,双眼放光的追问道:“原来花二老爷身上有这么多的疑点,那么结论呢?”
叶枫沉吟了一下,说道:“虽然发生了刺杀之事,不过花二老爷的嫌疑依旧不能解除。这就是结论。”
张胖子怔了怔,似乎有些失望:“这就完了?说了这么多,结论就是这样?”
叶枫没好气的望了他一眼:“那要是依你之见,应该是什么样的结论?”
张胖子想了想说道:“至少,至少也应该确定这次刺杀究竟是不是花二老爷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啊?”
叶枫哼了一声说道:“不过只是发现了几处疑点而已,又没有任何实证,一切只不过是我们俩的私下推想而已,如何就能轻易下这样的结论?好在你没有当官,要是你升堂审案的话,就你这毛毛毛躁躁的脾性,不知道要错判多少冤案呢!”
张胖子不服气的哼了一声,却无言反驳。
过了片刻,张胖子忽然有些奇怪的问了一句:“从刚才起,我就发现你好像对于那个高总管,好像特别的留意,对他很感兴趣,他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叶枫摇了摇头:“我也说不好,只不过是一种感觉而已。我老是觉得这个人很怪,举手投足之间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好像在刻意隐藏什么,我觉得他一定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
张胖子撇了撇嘴,说道:“堂堂花家的大总管,多年以来一直深
得花老爷子的器重,是个身怀绝技的高手,这一点也不奇怪啊。”
叶枫有些无奈的点点头,说道:“你说得对,或许是我有些多心了。”
张胖子没说话,心里却在暗想,你小子的心眼原本就不少。
这时叶枫却说道:“只不过,在今晚这件事情上,这位高总管一定对我们有所隐瞒,没有说实话。”
张胖子有些诧异:“哦?何以见得?”
叶枫说道:“当花二老爷遇袭的消息传来的时候,首先赶到东院的人是花公子,这不难理解,花公子居住的地方距离东院不远,加上如今他是花家上下最有话事权的人,出了事,这些仆役们第一个便要去向他禀告,这一点没什么奇怪的。”
“第二个赶到东院的人却是高总管,他几乎是和花公子前后脚赶到的,最后才是我们俩。我们俩是因为在花公子得到消息之后,才让人来通知我们,因此我们是最后得知此事的,这也不奇怪。奇怪的却是这个高总管。”
张胖子忍不住插嘴问道:“有什么奇怪的?”
叶枫反问道:“你是否还记得,当你怀疑今夜没有出现的花三老爷的时候,这位高总管是如何说的?”
张胖子想了想说道:“他说花三老爷今夜一直待在西院之中,并未离开过半步,他可以为之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