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乔说话时有些有气无力,一时间悲从中来,眼眶忍不住的有些发红。
“跟我离了婚,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没有干涉你的权利。”
“叶瑾堂,我要是怀孕了怎么办?”叶乔的声音有些轻微的颤抖,她不知道叶瑾堂会怎么办。
叶瑾堂犀利的眼神扫了过来,冷冷的注视着她,“你不说我倒是忘了,我会给你备药。”
“叶瑾堂,我身体不好,你给我乱吃药?”叶乔觉得心揪的更厉害了,她忍着自己的眼泪朝她走过来。
没有情欲时候叶乔着的确是病态的,但是眉眼里的凌厉之色却没有丝毫的褪减。
叶瑾堂避开了她过于凌厉的眼神,“不至于会伤害到你的身体。”
叶乔抓住了他的手,“叶瑾堂,你不要这么对我,你怎么能怎么对我?”她总想去他的眼睛,然而叶瑾堂就是避着躲着,她不到,眼泪忽然就忍不住冒了出来。
叶瑾堂感觉到她手心有冷汗,心里一阵心疼,她现在的身体已经虚弱到了这种地步了么?
“叶乔,你从一开始就不想待在我身边,你忘了吗?”叶瑾堂语气还是不由自主的冷静了一些。
“不,不是的,叶瑾堂,我没有不想待在你身边,你喜欢我,你有什么苦衷我也不想听,我不要跟你离婚。”叶乔很固执,她绝不会就这么放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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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瑾堂还是掰开了她的手,“你要是想住在这里没有问题,不过我还是劝你,好好地跟我把离婚手续办了。”
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叶乔会在离婚协议上动手脚,现在这婚没离,成了一个不小的麻烦。
叶瑾堂紧绷着脸了她半晌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的转身离开了。
“今晚你就睡在这里。”叶瑾堂的声音是从门口传来的,叶乔深吸了一口气,他刚刚在床上可不是这样的。
他明明很想她,经不住她一点点的撩拨就沉沦,把她睡了反倒是翻脸不认人了。
“叶瑾堂,我们刚刚滚床单的那出戏我已经发给盛一檬了。”她几乎是步步紧逼,不想给他任何可以往后退的机会。
叶瑾堂瞳孔皱缩,他回头瞪着她,“叶乔,明天给我滚回过去。”
叶乔一脸淡然在床上坐了下来,抬眸眼神温淡了许多,“我不。”
然后叶瑾堂离开,门被重重的关上,叶乔摸了摸自己的脸,真的是眼泪啊,她已经在他面前表现了自己的软弱,他依旧还是这么一副铁石心肠。
盛一檬的确是收到了叶乔发来的视频,视频还没有放完,盛一檬狠狠地将手机摔在地上,手机当即四零散落的碎了一地。
拳头狠狠地垂在桌面上,这个女人如此挑衅,真当她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与此同时的叶乔独自一人在床上坐着,现在的盛一檬应该是怎样一种心情,气坏了吧。
跟她抢,她以为自己算哪根葱,叶乔从小对任何东西都没有太过强烈的占有欲,今天叶瑾堂就成了让她非常想要霸占的人。
比起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而被这些事惹的不开心,她这么清楚了自己的想法之后,不会觉得太难过,自然也就不会轻易放弃。
盛一檬电话打给了已经回到美国的费查理,她很生气,为什么叶乔还是会跟来,她现在不是应该字费查理手里?
“这就是你做的事?你不是很想得到她?为什么她现在跑过来跟叶瑾堂睡?”盛一檬极尽,但依然还是歇斯底里的怒吼。
电话那头有很浓重的喘息声,还有女人愉悦的声音,盛一檬吼完之后冷静了下来,她无力的跌坐回座椅里,眼眶发红,费查理这又是什么意思?
不是对叶乔很痴迷?为什么又会跟别的女人干这些事?
费查理驰骋在安悦身上,低声冷笑着,眼底的一层阴翳逐渐聚集成戾气。
“你轻点……”安悦有些受不住,他今天分明就是在发泄自己的不满,而这个电话更是让他折磨她。
费查理低头瞧了她一眼,大手抓着她的头发,“我想你是不是应该发挥一下你的作用了?”
起初他觉得这个安悦应该是有点用的,但是谁知道叶乔竟然从未将她放在眼里。
安悦气喘吁吁的着他,“什么意思?”
费查理心生烦躁将她扔开,随便给自己套了一件衣服起身往窗户前走去。
“我该帮的也帮了,叶乔这个人本来就不好控制,你第一天认识她?”
“费查理你耍我?”盛一檬一瞬间感觉到自己被骗了,一时间怒火收不住,言辞冰冷了许多。
费查理一张阴柔英俊的脸染着零点冰霜,“耍你?耍你的人是叶瑾堂,不是我,盛小姐,来你也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聪明。”
盛一檬的心思哪里能跟叶乔相比,这一次叶瑾堂忽然之间提出离婚,叶乔又怎么会猜不到他是有苦衷的。
他原以为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应该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死缠烂打,显然,他没有那么了解叶乔。
又或者在叶家长了十多年,她的性格改变了很多。
“费查理,她跟叶瑾堂睡了,你都不介意/”
费查理低声笑了笑,“介意?为什么要介意,她又不只是跟叶瑾堂睡过一次。”
胸腔里翻腾着的妒忌和不悦正在蚕食着自己的理智,要彻底的伤害她吗?不,他并不舍得,如果要不择手段的得到,那么在她成年之时,他就会得到了。
然而那些年的犹豫和疼惜反倒是成全了叶瑾堂,这么多年,他对叶乔竟然怀着这种心思,也真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这是他算漏的一步也是他算错的一步,所以才造成了今天这个结果,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叶铮还她吗?”费查理忽然幽幽说了一句。
盛一檬本来怒火中烧,闻言冷静了下来,她吐了一口气,“现在他跟她的那位小妻子生活的倒是很融洽,跟叶瑾堂的争夺似乎也软了下来。”
“盛小姐,他是的,你觉得叶瑾堂心里已经叶乔到不会介意她继续跟叶铮有所纠缠,甚至是更过分?”
没有哪个男人会容忍这样的事情。
“但愿是这样。”盛一檬知道叶乔一定不会死,费查理不会让她死的。
电话挂断,身后的安悦已经穿好了衣服,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听到关于叶乔的事了,今天有听到了,说实话,心情是真复杂。
对那个女人,她可谓是恨的牙痒痒,而她的目中无人更让她觉得恼怒不已,她从未将她当成是对手过。
“去见见她吧,这么久没见,不会想见见吗?”费查理回头着已经衣衫整洁的安悦,低声道。
“怎么做?”
“带着香薰就好,她的防备心太强,什么茶水饮料她可能一概都不会喝。”
安悦也没有问,这样的事她本来就做过,现在不过是旧事重做罢了。
“你要去睡她?”
“时机合不合适,我更想到她跟叶瑾堂决裂的样子,如果不是受尽伤害,我就算是睡了她,她依然不会善罢甘休,女人的执着啊,真的很让人讨厌。”
费查理在想,如果当初跟她睡的是她,是他威胁她待在自己身边,那么她会不会喜欢上他呢?
安悦笑了笑,“这么久了,他们还是这么如胶似漆,来是真啊。”
这些讽刺费查理听在耳里没有任何的反应。
“哪怕她最后死了,我也会将她永远留在我身边。”费查理这句话极度阴森,安悦了他一眼然后别开了眼睛。
“我找个机会跟她见面,先走了。”
费查理没有作声,眼神阴鸷的盯着她离开的背影,以前他觉得叶乔应该活不了多长,谁知道后来叶家出现将她带走,还让她活的这么健康。
他的意识里,叶乔永远都是面黄肌瘦病态没有精神的,那才是他喜欢容易征服的叶乔。
叶乔一夜没合眼的在床边坐了一整夜,屋内的暖气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关掉的,叶瑾堂进来是被屋内扑面而来的冷气激到。
他的目光紧锁着床边上安静坐着的背影,还穿着他的衬衣,还是昨晚的姿势那么坐在那儿。
叶瑾堂的喉咙不由得紧了紧,疾步走了过去。
“叶乔!”他沉声的喊她,叶乔听到他喊自己时抬起头来他,脸色更加苍白了一些,叶瑾堂扣着她的下颌,托住了她有些抬不起的脑袋。
她努力的睁大了眼睛他,“昨晚你真的没有来我,我坐在这里等了你一个晚上,叶瑾堂,你对我什么时候可以变得这样狠心了?”
她说话几乎是用声息,叶瑾堂到她的瞳孔涣散,心里警声大作,果然,没等到他说话,她身子一软往床下倒过去,叶瑾堂将她扶住然后抱上了床。
触及到她的皮肤时,他的心猛地一沉,这么烫,他的心尖泛着疼意,将她稳稳地放在床上。
“乔乔?听得到我说话吗?”叶瑾堂压低了头去喊她,她也只是无疑是的睁开了眼睛的,兴许是听到了他在喊她,又或者根本就没有听到。
叶瑾堂摸了摸她滚烫的额头,无奈轻叹了一声,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回到了她刚刚进叶家大门时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