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锷和直属营伤兵养伤期间,营养标准翻倍,告诉医院,可是使用磺胺等珍贵药物……”
叶佩高想明白了事情的根源,这个时候并没有追究冯锷和赵夷责任,他知道,追究冯锷的责任就是彻底的逼迫冯锷,可能会让整个十一师的弟兄们不满;但是追究政训处的责任也不可能,一是他没权利,二是不合时宜,这会导致政训工作难于开展,影响后续的动作。
“嘶!”
病房里面,王宁和三个弟兄躺在一起,相比较于冯锷来,他们的外伤更好处理,酒精浸袭着伤口,不停的传来疼痛的感觉,一个个根本没有睡意,咬着牙尽量的不发出痛呼声。
“哥几个,都忍着点,营长睡着了,别打扰他!”
王宁轻声的叮嘱着,他们五个人在一个大病房里面,这里面根本没有其他的人。
“连长,我们忍的住。”
一个弟兄点着头,看着角落里面的冯锷,冯锷手臂上已经扎上了钢针,一瓶液体正不停的涌入他的身体,在昏黄的灯光下,冯锷眉头紧皱,似乎是正在承受痛苦,苍白的脸色显示了他的虚弱。
实际上,昏迷中的冯锷每一次呼吸他都能感受到胸腹的疼痛,他很想醒过来,可是他却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眼皮就像两座大山一样耷拉着,他只能在昏迷中承受痛苦。
相比较冯锷的痛苦,在另外一边,政训组的那些宪兵就要好的多,他们终归是在搏斗中偷懒了,躺下之后他们不是不能爬起来,而是他们不愿意,爬起来也不一定打的赢,还是让自己少受痛苦的好;被冯锷一顿胖揍的那两个谭腿练习者就不同了,他们的伤势并没有他们身体外形看起来的那么好,内腑的伤势只有他们自己最清楚。
“肋骨端了三根,腿骨骨折,手臂骨折……”
最惨的还是那个嚣张的上尉军官,冯锷最后那几脚已经失去了控制力量的能力,他的身体成为了宣泄点,这个时候,他正在痛苦中承受这医生接骨的痛苦。
“赵处长,医院来点,王组长伤势太重,必须使用磺胺防备伤口发炎,你看?”
政训处里面,一个军官正在向赵宜汇报,每一支磺胺都是珍贵的,必须要师长亲自批,而这只有让赵宜去申请。
“怎么没打死这个白痴,用什么磺胺!”
赵处长正有气没处发,朝着汇报的军官大吼着。
“处长,毕竟是自己的弟兄,如果不管他的死活,弟兄们……”
汇报的军官欲言又止。
“处里不是还有一盒磺胺吗?给医院送五支过去,应该够了。”
赵宜扶着额头,现在让他去求叶佩高他是没脸,好在统计调查局有自己的渠道可以弄到这个药,这个时候就只能用自己的了。
“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珍贵的磺胺一次性没有一半,赵宜感觉自己的心都在痛,五支磺胺在关键时刻能救五个饶命,现在浪费在一个人身上,让他觉得很不甘心。
“师长,医院来电,冯营长有发烧的迹象,只能用磺胺了!”
同样的,师部的参谋也接到了医院的通知,在昏迷中的冯锷体温不停升高,再不用,他们害怕冯锷会有危险,对于师长亲自交代的伤员,医院不敢不汇报。
“先批两支。”
叶佩高同样肉痛,磺胺这种东西随着战争的继续,现在要弄到越来越难,已经不是钱那么简单的事情了,实际上,现在很多人有钱都买不到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