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想请你帮一个忙。”
冯锷合上书,对着福伯说道。
“大少爷,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福伯笑着,冯锷经过这么久的调养,脸上总算是恢复了一点血色。
“趁着现在还能过江,我想请你帮我把这些书带回去,等安顿下来,再想办法给我送过来。”
冯锷指着藤条箱说道。
“行,我明天一大早就安排小李子带着东西回广州!”
福伯满口应承着,他是不可能离开南京的,在大少爷正需要人手照顾的时候,再说了,他走了,南京的粮店就真没有主事人了。
“这些书对我很重要,里面的每一本都是国内找不到的,德国教官送的,我还是想请你亲自带着这些书回去。”
冯锷盯着福伯,眼神中充满了坚持。
“大少爷,可是粮店,粮店怎么办?”福伯对于大少爷的信任非常感动,只是他还有他的职责。
“福伯,现在时局动荡,粮店也没什么生意,回去吧!没事的,你给父亲和爷爷说,就说是我让你回去的,等安定了,再回来!”
冯锷坚持着自己的看法。
“大少爷,我走了,谁照顾你啊!”
福伯叹息着,对于手底下的小伙计,他并不信任。
“福伯,药就剩两幅了,我的身体也大好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不用担心。”
冯锷拍打着自己的胸膛,啪啪直响,这几天吃的好,睡的好,他身上渐渐的丰盈了起来。
“大少爷,你跟我一起走吧!”福伯犹豫着终于说出了这句话,眼神中透露出真切,他害怕大少爷多想,以为自己又要害他。
“福伯,现在平民可以过江,你这几天见过过江的军人吗?就连伤兵都过不去,我一旦要过江,恐怕就真没命了!”
冯锷苦笑着,现在南京就像是一个大监狱,对于军人来说许进不许出,除非南京卫戍司令部下达撤退令。
“少爷,乔装打扮一下就好,我认识人,可以把你弄得外人根本看不出来。”
福伯眼前一亮,替冯锷想着办法。
“福伯,军人有军人的不同,有些东西是怎么都掩盖不下去的,你自己看,有什么不同?”
冯锷伸出双手,两只手的手掌、虎口布满了厚厚的老茧,那是长期握枪留下的痕迹,更别说右肩的凹陷了,步枪枪托常年累月抵在肩窝,必然会留下不一样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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