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纯也搞不懂是为了什么事,腾地站起,厉声喝问:“到底所为何事?”
役吏微微低身:“闵别驾,下职确实不知所为何事。”
闵纯要发作,潘凤拉住他道:“兄长息怒,他们也只是听命行事。”又转对役吏道:“走吧,我跟你们走。”
“无双,我陪你一起去。”
潘凤点点头,有闵纯跟着一起去,如果是自己犯了什么事,他也方便求情。
韩馥多少还是要卖闵氏一些面子的。
潘凤跟着役吏出到厅外,闵兰闻讯急忙跑来,看着潘凤:“将军。”
“无事,勿惊,在家等着我就好。”
潘凤面色平和,毫无忧惧之色。
自己要是犯了杀头灭门之罪,韩馥就不可能只让役吏带二十个兵来,而是带着几百上千兵来把潘宅围住了。
所以,这个事情说严重也不严重,但也不能说不严重,毕竟带了兵来,性质大不一样。
闵兰点点头:“阿兰在家等着将军。”
“阿兰,你派人去告知耿长史,让他速去州牧府。”
闵纯低声对闵兰道。
闵兰忙召来一个家仆,让他速去通知耿武,又另召来一个家仆,低声吩咐道:“你速去将军营中告知李响校尉,就说使君韩馥派兵来把将军带走了,其余话不要多说。”
家仆领命而去。
潘凤和闵纯跟着役吏和二十名兵士出了潘家,路上谁都不说话。潘凤一直在心里思索猜测,韩馥为什么会生气?为什么要派兵来传我?
难道是因为我找张郃比武之事?
不可能啊,我和他又没比成,而且韩馥也不可能为了张郃这么来对待自己。
想了一会也想不出所以然,便安心跟着来到州牧府。
“闵别驾,你先在外面等候。”
役吏带着潘凤进了会客厅,府卒把闵纯挡在外面。
厅中,韩馥坐在上首,再无其他人。
“潘凤,潘无双,潘将军,潘猛士,你可真厉害呀!”
韩馥一见到潘凤即阴阳怪气地说道。
“主公,潘凤做错什么事了吗?”
潘凤向韩馥拱手,看到韩馥面前几案上放着五斤黄金和一万铜钱,心里大概知道是因为什么事了。
韩馥拿起几案上的五斤黄金,盯着潘凤问道:“你可知道,这五斤黄金是哪来的?”
“末将不知。”
潘凤朗声答道。
“哈哈哈……击斩董卓一万五千多首级,缴获黄金六千多斤,还说什么因为黄金太多,所以没人手带回敌首。”
“屁!”
“你在路上捡了两万斤黄金,却让两千多兵士每人分拿了五斤,只给我带回六千多斤,你对我可真是忠心呀!”
“还有,你损失七千多兵,斩杀敌兵却不足千人,竟然大言不惭地说斩得一万五千多敌首。呵呵,怪不得带不回敌首,你那是没有敌首可带!”
“还有,什么与张辽大战一百五十回合,亏我起初还真信了你,在袁盟主和众诸侯面前为你证实,可是你与张辽一个回合都没打,一个回合都没打,一见到人家就开溜,你可真够勇猛啊!”
“还有,你在洛阳从井中捞上传国玉玺,却说是孙坚捞了,传国玉玺呢?你是不是藏起来了?就算不能交给袁盟主,也该交给我吧?我可是你主公啊!”
“还有还有,那一千万铜钱是哪里来的?到底是在洛阳府库中寻到,还是在路上捡来的?你捡到的是一千万还是两千万?一千兵士每人分了一万钱,你可真是舍得呀!”
“潘凤,你说,你说,你到底还有没有半句真话?啊!!!”
韩馥指着潘凤一顿狂骂,骂到最后气得站起身把手中五斤黄金用力砸向潘凤,幸亏没有砸中。
潘凤听得心惊肉跳,这是哪个王九蛋来告密了?
“主公,我是否可以辩解?”
潘凤向韩馥单腿跪下,拱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