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承嗣笑道:“我这次让你们过来,就是有仗给你们打的。”
黑齿常之大喜道:“太好了,大将军,咱们这次打谁?”
“这次的战争和往日有些不同,不管谁想参战,需要先练一项本领,不然就参加不了。”武承嗣没有正面回答。
黑齿常之拍着胸脯道:“大将军放心,只要能打仗,让末将干什么都愿意!”
武承嗣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若是做不到,我可是要罚你的。”
黑齿常之连声答应,一副没什么能难倒他的样子。
武承嗣当即传令,让大船向岸边靠过去。
大船航行过程中,武承嗣问起军中各方面情况、以及这次有哪些人跟着过来了。
两人聊的都是军中的事,诸葛南很想插入话题,却找不到下嘴的地方。
没一会,大船停靠在岸边附近,武承嗣道:“黑齿兄弟,你立刻传我将令,让部队全部过来,在李家村扎营。”
“李家村?”
“诸葛,你陪着黑齿将军一起过去,带大军去李家村,让王方翼将军带人入城,传我的命令,召杭州所有官员来李家村见我,杭州县令必须带到。”
诸葛南拱手应了一声,和黑齿常之一起离去了。
武承嗣、诸葛三元带着船上的千牛卫,再加上李四和八叔,一同向李家村方向去了。
……
王府中,当王继从管家口中得知附近的百姓都被迁走时,明白了钱德广终于要对自己动手了。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事,但他还是没想到钱德广为了对付他,竟然摆出这么大的阵仗。
他莫非已经知道自己握有他的罪证?不让自己有说出口的机会?
可他府中还有一位侍御史,一位前御史中丞,难道钱德广打算连他们都一并除掉?
王继实在摸不清钱德广的想法,他的反应太激烈了,这绝不是他了解的钱德广会做的事情。
事出反常必有因,然而王继已经被困在府中,没办法去打听“因”出在哪里。
他本来都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却因为钱德广的诡异行为,心中又生出了不安之感。
……
王继府邸之外的茶楼上,钱德广正恭敬的站在一脸屋子里。
不仅他站着,就连颖川郡王李训,也恭恭敬敬的站在一边。
整个屋子里,只有一名五十多岁的华服老者坐着。
这老者高鼻梁,薄嘴唇,和李训长的有五分相似,他便是当今皇帝的叔叔,韩王李元嘉。
扬州境内有两座王府,一座越王府,一座韩王府。
李元嘉虽然影响力比不上越王,但他辈分高,越王都得喊他一声王叔,对他十分尊敬。
这些年来,他在江南几乎说一不二,直到武媚将袁书同安插到扬州担任刺史后,他的日子才过的没以前那么顺心。
如今武承嗣担任扬州大都督,他得知后气的在府中破口大骂。
越王决定除掉武承嗣时,他更是表现的比谁都积极。
得知武承嗣在杭州,他哪里还坐的住,马不停蹄的赶到杭州,决定亲自对付武承嗣。
“确定武承嗣就在那间府邸吗?”韩王冷冷道。
三人都不回话。
蒋县令见其他两人都看向自己,只有硬着头皮道:“几乎可以确定。”
李元嘉点了点头,道:“咱们的军队已经到了吗?”
钱德广回道:“不久前得到消息,军队已经到了城外二十里,现在应该已经距离城门不远了。”
“武承嗣的千牛卫呢?”
钱德广迟疑了一下,说道:“并不在城内,可能被他派去做别的什么事了。”
韩王脸上露出了笑容:“附近的人都驱散了吧。”
“回父王,两里内的人都驱散了。”
韩王笑的更灿烂了:“这座府邸是谁的?”
“杭州刺史王继的府邸。”钱德广回答。
韩王哈哈笑道:“武承嗣一定是想趁我们防备扬州时,突袭杭州,将杭州夺回掌控中。算盘打的倒不错,只可惜他太小看咱们的实力了。”
颖川郡王笑道:“辽东之战把他捧的太高了,让他忘记自己有几斤几两,竟敢单枪匹马就闯入江淮。有此下场,也是他自找的。”
钱德广忍不住道:“武承嗣毕竟上过战场,咱们还是需尽快动手为好,以免被他逃了。”
韩王冷冷道:“那就立刻动手吧,你们都随本王一起进去,本王倒很期待武承嗣等会瞧见咱们后,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