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仙子稍稍镇定心神,迟疑着道:“你敢对我下手?”
纪纲乐了,“你眼瞎?”
看不清事实么。
魏仙子冷笑一声,决定死马当活马医,如果没有效果,大不了一死保清白,冷笑道:“你想好了,虽然你是锦衣卫指挥使,但我是阳武侯薛禄的人,你敢得罪如今正荫圣眷的侯爷?!”
纪纲唰的一下站了起来,又坐下,脸色无比的难看,怒道:“你再说一遍!”
什么状况。
魏仙子不是和黄昏有关系,而是和薛禄有关系?
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魏仙子心中一喜,这一招狐假虎威有用,纪纲终究还是有些忌惮薛禄的,于是冷笑道:“再说一遍也是事实,你耳聋?”
纪纲被噎得脸红一阵白一阵。
旋即深呼吸一口气,“你以为我怕薛禄?”
魏仙子强忍心中的担忧,镇定的道:“堂堂锦衣卫指挥使,大概是不怕一位侯爷的,可你若是今夜对我一个小女子用强,而我和阳武侯有婚约,为保清白,唯有一死明志,到时候看你怎么去给薛禄交代,而薛禄被你抢了女人,哪怕他在畏惧锦衣卫,也必须奋起还击,要不然他薛禄以后还有何颜面立足朝野之间,所以这事万一闹到你们的陛下那里,后果你承担得了么?”
纪纲脸色变得铁青。
确实。
作为一个男人,还是一位有功于国家的侯爷,有婚约在身的女人若是被自己给弄死了,他怎么也不会咽下这口气,到时候去陛下那里一哭诉……
虽然对自己而言不致命,但会很麻烦。
陛下会认为自己嚣张跋扈到已经不将侯爷放在眼里了尽管这是事实,但这是台面下,从没摆上台面过,一旦摆上台面,陛下就没办法睁一眼闭一眼了。
可纪纲哪咽得下这口气。
阴森着,冷笑着,凶狠的对魏仙子道:“那你想多了,今夜我享受了你的身体,立即着人将你送回诏狱,然后明天你就死了,一位建文旧臣的遗孤死在诏狱里,他薛禄不担心被牵连就是万幸,还敢找我要什么理由借口?!”
简直笑话!
魏仙子脸色唰的一下惨白,纪纲说的确实是这个道理。
怎么办?
这一刻她是真的绝望了。
只知道当下只有一条路:自杀。
可自杀也是需要勇气的。
魏仙子还僵在那里,纪纲已经缓缓起身,一手将魏仙子提起来,掼在床上,“这你是逼我的,今夜老子就让你尝尝当女人的滋味,也不枉在这人世间走了一遭。”
纪纲上前,就要去褪魏仙子的道袍。
千钧一发之际,院子里却传来声音,“指挥使,镇抚使李春求见。”
纪纲愣了下。
李春?
他不是愚蠢的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求见,显然是有了不得的事情,让不他不得不来打扰自己。
应该就是魏仙子的事情。
想到这纪纲气不打一处出,好你个李纲,瞧你办的什么好事,之前都不知道调查一下魏仙子么,连她和薛禄有婚书这种书都不知道。
搞得现在如此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