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四个女子形同摆设,谁都知道,最靓的风景线是那两个西域女子。
不过如纯聪慧。
她能在官办风月的醉月楼中做到卖艺不卖身,这很是非同一般,当然,其实也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这个卖艺不卖身是要打引号的。
一般官员去了,当然是卖艺不卖身。
高官她不敢拒绝。
又或者是遇见风流倜傥的年轻恩客,如纯也会破例,只不过事后大家心知肚明,都不会说出去,依然保留着卖艺不卖身的噱头。
男人,对得不到的东西更加期翼。
如纯能在四大家中居首,不是没有道理的,其实也靠营销。
不过她今夜动心,不是因为那个大官人的权势,也不是那位大官人长得着实好看,而是她发现了一个让她成为整个风月十四楼花魁的契机。
于是眉眼一转,笑意吟吟的从赛哈智身边起身来到黄昏身畔,乌尔莎看了一眼大官人,发现没不悦,于是让开位置。
如纯几乎是坐在黄昏怀里,纤纤细手拂过黄昏鬓发,吐气如兰,“大官人来到奴家画舫,就打算继续喝老酒,不喜新酿么。”
黄昏其实有一点动心,家花没有野花香。
来到这画舫,荡舟秦淮河上,小船儿悠悠,碧波荡漾,若是雪白双腿也荡漾于碧波之前,其实是一副梦寐以求的画面。
不过还是守住了初心。
卖艺不卖身?
谁知道呢。
自己还有大好年华,还是洁身自好的好。
笑道:“谁不喜新酿,不过今夜主要是宴请诸位好友,如纯大家就服饰好赛佥事就好,不用管我,我等下便要离开的。”
如纯眉眼如春水,“大官人是看不上如纯么,也是无妨,醉月楼还有很多姑娘。”
黄昏叹气,“如纯大家说笑了。”
又道:“佳人在怀人生美事,然家有美眷,甚是念之,不是不愿,实乃不敢也,何况还是狎妓,回去怕是得日夜睡书房了。”
如纯愣了下。
男人来到醉月楼,哪个不是胆气十足,敢当面说出惧怕妻子的,这大官人还是第一个,乐了,笑道:“玩完不给钱,就不算狎妓了啊。”
黄昏愣住。
旋即忍不住的疯笑起来,他忽然想起了豹子头的一句话:玩完不给钱,就不算嫖了啊!
异曲同工之妙。
笑罢,摇头,“如纯姑娘是聪明人。”
如纯暗暗惊心,于是起身,捻裙裾而行礼,“奴家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大官人帮忙一二,若论金银,奴家愿倾囊。”
黄昏笑眯眯的,“可以,明日你去何必在大掌柜的鲜衣布庄,请他为你量裁,当然,如果是你穿,旗袍还需要改动。”
现在只露膝盖,风月女子穿,必须露大腿根。
黄昏又道:“只要如纯大家今夜将我好友赛佥事侍候好了,你想要的旗袍,鲜衣布庄可以免费提供两年,当然,不止是旗袍,鲜衣布庄后续的新样式,都愿意免费提供。”
这才是今夜的真正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