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讨厌。
人也讨厌。
但偏生一颗心又像小鹿乱撞。
不可否认,身穿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的黄昏,端的是意气风华,整个人都散发出光彩熠熠,赏心悦目的紧。
恼羞的道:“你没死啊!”
黄昏啊了一声,“无孝有三,无后为大,我可不敢这么早死翘翘。”
徐妙锦翻了个白眼,“你连老婆都没有。”
还大言不惭提后代。
好多人在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娶妻纳妾了。
黄昏闻言想都不想,“如果锦姐姐愿意,那么我有了。”
“啊?”
徐妙锦一时没反应过来。
大明王朝,敢如此赤裸求爱的都被打上了腌臜泼皮的烙印。
等徐妙锦反应过来,立即满面绯红,比绯春还绯春,女性独有的娇羞风情宛若满城弥扬起了蒲公英,轻舞飞扬,美艳不可方物。
大明有妙锦,不似人间美。
恨恨的跺脚,转身就要走,“不理你了,死了活该!”
慌忙急忙起身去拉她,“哎哎哎,开玩笑呢。”
多少真心话,都是通过玩笑说出来……
徐妙锦越发羞恼。
刚准备拉开房门,不料房门蓬的一下被踹开,势大力沉至极,徐妙锦一个猝不及防,被房门撞得向后倒去,黄昏收脚不及,本能反应张开双手,用胸膛当肉垫。
人在无能为力时,总会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东西,黄昏就是这么做的。
他顺势抱住了徐妙锦。
不过出于对未来老婆、对爱情的尊重,他的咸猪手很理智的没有伸向巍峨青山,而是落向小腹处的坦荡平原。
做人要有底线。
但两人这个姿势还是暧昧到了极点,若是没有衣衫,几乎是肌肤相亲。
黄昏看见了门口的赛哈智。
这货脸上的坏笑一闪而逝。
黄昏秒懂。
这才是一个好僚机应该干的事情啊。
赛哈智看见这一幕,啊了一声,很是懂事的将房门拉回去,不忘讪讪的说了句,哎哟怎么回事,最近眼疾很严重,什么都看不见啊,我是不是要瞎了……
蓬的一声关上房门。
公事房里很安静。
徐妙锦脸色铁青,抬起脚狠狠的踩在黄昏脚面上,黄昏嗷嗷叫着抱着脚跳来跳去。
确实痛。
十指连心,脚趾也是指啊。
徐妙锦见状哭笑不得,索性也不走了,“今天的事你敢传出去,我就……我就……”
她忽然词穷。
因为找不到可以威胁黄昏的有力手段。
黄昏好不容易把脚上的痛楚忽略过去,嬉皮笑脸的道:“我懂,传出去锦姐姐就只能非我不嫁了,但是——”
“我不介意呀!”
徐妙锦:“……”
黄昏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收敛神色,道:“锦姐姐莫要介意,先前纯粹是意外,锦姐姐关心我,我也很感动,所以才请锦姐姐来这里相见。”
说正事了。
徐妙锦好奇的问道:“你不是被押入诏狱了么,怎么在南镇抚司?”
黄昏笑道:“我本来就是南镇抚司的总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