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治下总人口667万…】
【刘备治下城池:13座…】
【刘备麾下武将:97人…】
【刘备麾下兵马51万(33万汉军+18万外军)…】
看罢辽东基本盘,李风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小本本写道:
【初平元年七月二十,曹操派人刺杀我,此仇不共…父债女偿!】
【初平元年七月二十,曹操对我使用离间计,此仇父债女偿!】
【初平元年七月二十,曹操派人来偷师我的先进发展模式,此仇父债女偿!!】
……
“主人...主人..…”
正写着,夜姬从山下小跑上来,波涛汹涌的打断了李风,也将他的视线吸引过去。
月读、都姬、理姬、依姬、玉姬五女闻声而来,侍立周围。
不知道是成了亲,开了窍的缘故,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月读六女忽然觉得,这个主人看她们的眼神比以往火辣了许多,充满了侵略性。
这让她们心下暗喜。
李风的目光从六人身上掠过,很不爽看着夜姬,“大呼小叫的,发生了何事?”
夜姬很认真的说道:“曹歆坐船走了..”
“就这事?”
李风没好气的盯着她,“以后这种小事不必来报我。”
“…不是啊主人,她走之前还向港口百姓们打听了军师的情况。”
军师就是单福,也就是徐庶,他至今都没有向刘备坦白自己的真实身份。
李风也没有戳破他。
“然后呢?”
夜姬继续说道:“她临走时,喃喃自语说了句…颍川徐庶。”
“什么?!”
李风一惊,急忙把目光从夜姬身上收回来,看向月读,“月读,你即刻带人前往颍川,将徐庶的母亲接过来。”
月读瞪大了清澈的双眼,茫然的看着李风,呆愣了好一会,这才摇了摇头,“主人,徐庶是谁啊?”
夜姬也挺着一对儿骄傲,眨着眼睛问,“对啊主人,颍川在哪里啊?”
“你们,你们…也太不中用了!连颍川都不知道?月读你之前不是随我去过一次吗?!”
李风无奈的摇着头,这群女仆不行啊,一点儿也不能干。
事事都得他亲力亲为。
“都姬,依姬,玉姬,你们三人留守。月读,夜姬,理姬,你们仨随我前往颍川!”
“是!”
三个时辰后。
黄河入海处。
主仆四人从连舫战舰上跳下来,挤进一艘小型蒙冲斗舰,驶入黄河,极速逆流而上。
行不几里,月读看着李风脸庞通红,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便温言劝慰道:“主人别着急,我们的船快,应该很快就可以追上曹歆。”
“嗯。”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们天黑之前就能超过曹歆的船。”
“嗯。”
“虽然我们不知道徐庶的母亲住在何处,想来那曹歆也未必知道,所以不用着急的。”
“嗯。”
“既然不急,主人气息为何如此不匀?”
月读纳闷的看着李风。
李风拿胳膊肘朝后面顶了顶,“夜姬...把你的那个收一收,捂了我一脑袋汗。”
夜姬脸上一红,往后缩了缩。
月读:“……”
这个时候,一向很少说话的理姬忽然开口了,她认真说道:“主人,其实这件事很好办的,我们根本不用这么着急。”
“哦?”
李风讶然的看着理姬,然后目光落在她的大长腿上,心里想的却是,难道我的女仆中还隐藏了一个军师类人才?
理姬低声说道:“我们可以悄悄跟在曹歆的后面..…等她找到了徐庶的母亲,我们再截胡!”
李风一愣,赞赏看了理姬一眼,这个计策很不错!
如是想着,目光又不由地落在那双笔直的大长腿上。
真直真长啊…
也不知道合不合肩。
算了,还是先去办正事吧。
……
涿郡,幽州牧府。
刘备安坐上位,徐庶坐在左侧,关张赵黄四人坐在右侧,其余百十个文武各自就坐两旁。
三沓城从事齐周躬身站在他们的面前,汇报着沓氏城近日来发生的事情。
之前因为刚刚接管幽州,事务繁忙,涿郡又距沓氏城路途遥远,陆路往来需要十五日之多,走水路往来也需要五日,而李风又成亲的比较突然,所以刘备等人都没有前去沓氏城喝喜酒,甚至连随刘备来到幽州的蔡邕也没去,只有留在辽东郡的官员及其家眷去了沓氏城贺喜。
是以,刘备并不知道最近一段时间沓氏城的具体情况。
“曹操之女曹歆在半山别院住了一个月,期间与四将军举止亲密。”
“曹歆走后,四将军催船追了去,已去了十日,至今未归。”
“齐周,你什么意思?”
“我四弟绝非好色之徒,也绝不会朝秦暮楚!”
一听这话,张飞就炸了毛,腾地一下窜过去,一把揪住齐周的衣领,狠狠瞪着后者,唾沫星子乱喷过去。
张飞根本不相信李风会舍弃大哥及众兄弟而去投靠曹操,现在的辽东多富裕啊,势力多强大!四弟更是大权在握,职务类比太守,根本没理由去投奔目前仅仅是一个小太守的曹操。
更何况,哥几个六七年的感情,难道还抵不过一个女子?
再者说,即使四弟追出了辽东,难道四弟就不会回来了吗?
齐周战战兢兢摆手道:“三将军,三将军,卑职只是如实汇报情况,卑职什么都没说啊,主公~”
齐周扭头,求助的看向刘备。
刘备安坐主位,脸上很是平静,看不出对此事的态度,也没有令张飞松手,只是冷冷的看着齐周。
不错,齐周确实是在如实汇报情况,但他在言语中隐蔽的加入了个人臆测。本来用一句“四将军发现了情况,追索曹歆而去”就能汇报清楚的事,他刻意要用排比句的方式,在把大家的思维往“李风或已投曹”上引。
此人居心不良啊!
顶着刘备冷冷的目光,齐周连忙解释道:“主公,二将军,三将军,卑职无心之失,无心之失啊…”
刘备缓缓起身,摆手示意张飞松开齐周,眯着双眼盯着他,“我四弟必不背我!念汝初犯,此次便不予计较,再有下次,定斩不饶,速速退下!”
齐周连忙躬身退下,出来大堂,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感觉腿都有些软。
刘备瞅着齐周远去的背影冷哼了一声,转而看向徐庶,“元直,袁绍与公孙伯圭争雄冀州,今公孙伯圭差人来约我共击袁绍,未知我当如何?”
徐庶看起来心事重重,不知在想些什么,听到刘备问话,他站起身来,拱手道:“主公慎思啊,讨董之战刚刚结束,现今民困兵疲刚有所缓解,不宜大动干戈啊...”
“况且,主公今已被封为大司马,领幽州牧,若是幽州之内诸事,自可一言而决……若是对幽州之外诸事横插一手,恐有损威名啊。”
徐庶并不说刘备应该做什么,只是说刘备不能做什么。毕竟,汉室宗亲和幽州牧两个头衔既是权力,也是束缚。
只不过,相比普通人头顶的束缚在方寸之间,刘备这个束缚圈大一些,是整个幽州,相当于画地为牢。
“唔…元直言之有理。”
刘备点点头,意识到自己眼下只是个幽州牧,并不是皇帝,别的州并不在他的职权范围。
这大概就是身为皇室宗亲的弊端之一,也是刘焉当初提出由皇室宗亲“出任州牧,镇守各州”后,刘宏会痛快答应的主要原因。
总领天下,那是皇帝的事。
镇守本州,才是一个州牧的职责。
虽然皇帝已经由刘宏换成了刘协,但皇帝还在,那么这个州牧的束缚就在;而且这个“州牧出镇”实际上才刚刚推行两年时间,刘备既然依靠着自己皇室宗亲的名头坐上了幽州牧的高位,那就得遵守皇室的规则。
再者说,天下间刘姓州牧也不止刘备一个,益州牧刘焉和荆州牧刘表也都是皇室宗亲,二者治下人口和军队都不比刘备少,他们也都有向外扩张的资本,也没见他们跑出本州朝外面扩张啊。
就说荆州南面的交州,几乎已是无主之地,刘表只要伸一伸手,就能将交州纳入掌控,但刘表敢这么做吗?
他不敢!
倘若刘表要真这么做了,就等同于造朝廷的反,掌控天下舆论的门阀士族光骂都能把他骂死。
当然,也不是说刘备就不能向外扩张了,遇到合适的机会或是抛却皇室宗亲的身份,其实还是可以向外扩张的。
合适的时机指的是:外敌入侵幽州,起兵自卫。
抛却皇室宗亲身份指的是:铁了心当一个不遵朝廷,没有道德约束,没有底线的军阀,想捶谁就捶谁,想打哪就打哪。
这两个选择里,智者都知道该选哪一个。
徐庶终于逮到了一个李风不在的时机,和刘备畅谈天下大势,分析着幽州当务之急不是抢地盘,不是与人开战,而是发展自身,壮大自身,拉开与天下诸侯的差距,如此便可以不战而胜,这便是上兵伐谋…
包括刘关张哥仨在内的在座众人,都听得目瞪口呆。
终于在主公面前显圣一回,徐庶甚是扬眉吐气,心里爽到起飞。
太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