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张翠山正在教授张无忌武功,突然听到谢逊喊道
“风向对了,风向对了!五弟,你们可以回去了”
张无忌心下一惊,难道要回中土了?心中却是既喜且悲。从义父的话中,他已经明白,义父是不会随他回到中土的,但是义父双眼已盲,他又怎忍心让义父独居荒岛,须得想个法子,叫义父随他们一同回去!想着,到时须得带义父去胡青牛那里看上一看,他医术高明,想必定有办法可以让义父重见光明。
张翠山和殷素素却因为十分兴奋,没有听出谢逊话中的意思,只顾得高兴。
“再过几天,便是你们回去的最佳时机"
”奥,所以大哥,你这段时间一直砍树木,就是为了制作木筏以便回归中原吗?“
”不错,最近一段时间,我一直在测风向,察觉风向有变,便动手制作木筏,以备时机,如今,时机已到,可以准备回归中原了。“
”义父,等回到中原,你一定要带着无忌去游山玩水,孩儿从未去过中原,你可不能抛下孩儿。“张无忌随口说出这句话,便看向谢逊。
果然,谢逊话音戛然而止,只是笑笑,不再言语,张无忌看得出谢逊眼中那一刹那的落寞。
心下暗叹一声,果然!义父不会随他们回归中土的。
当晚,他们便收拾东西,其实也不过是几件破衣服,更多的还是一些肉干,饼子一类的,海上漂泊,肉干等更易保存。准备两天后出发,回归中土。
这两天,谢逊的举动稍显怪异。因为他总是让张无忌与他一起睡,但是张翠山与殷素素因为事务繁忙,并未太过在意,毕竟大哥本来就看着无忌亲,以前也总是和无忌一起睡,没什么大不了的。
然而张无忌却是知道,义父不会回去的。这几天他总是叮嘱自己,回到中土,一定要小心,不要轻易相信别人的话,还让张无忌背诵教他的心法口诀,嘱咐他要勤加练习。他知道,这是义父舍不得自己,不放心他。
两天的时间眨眼间便过去,张翠山他们已经将东西收拾妥当,拿着包袱便向着木筏走去,张无忌心下十分沉重,接下来的计划若是有一点失误,义父便不会随他们回到中土。正当张无忌想着,谢逊突然点了张无忌的穴道,张无忌暗道,糟糕,失策了!定是义父不忍分别之痛,才将我定住。
当即便运起北冥真气和九阳真气冲击谢逊所点的穴道,在这两股真气的冲击之下,竟隐隐有冲开的迹象,张无忌心下大喜,继续用力冲击穴道。
谢逊将张无忌递给殷素素,两人奇怪的看向谢逊,
“大哥,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谢逊说道:“五弟,咱们兄弟从此永别,愿你好自珍重。”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和我们一起回去吗?“
“你心地仁厚,原该福泽无尽,但于是非善恶之际太过固执,你一切小心。无忌胸襟宽广,看来日后行事处世,比你圆通随和得多。五妹虽是女子,却不会吃人的亏。我所担心的,反倒是你。”谢逊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