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娘则连连点头受教:“梁王教训的是,奴一定勤加练习,多谢梁王教诲。”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你还没嫁人呢,你只需记住,饮食之道,更要用心揣摩,方可熟能生巧。”
李愔倒是颇有耐性,他可不想自己天天动手做菜,所以培养一批好厨子是必须的。
孙二娘就差跪地上磕头拜师了,在她心里,已经将小梁王当成师父看待。
“这几日你就留在宫里,这边的食材比较多,你也好练习。”李愔又勉励几句,这才叫孙二娘退下。
外面天也快要黑了,李愔亲自把小犀牛送回去,至于李治,只是顺带着。
“六哥,我想把那个锅包肉带回去些,给母后品尝。”小兕子轻声跟李愔说着。
“哪能叫母后吃剩下的,再做一份就是。”李愔心里也忍不住想笑,小丫头还蛮精的,自己想吃,就拉上母后。
……
三天时间,匆匆而过。
到了第三天午后,掖庭宫就忙碌起来。
皇帝陛下一年到头,基本都不来一趟,今日驾临掖庭宫,当然要好好收拾一番。
李愔倒是不大在乎这些,任凭他们忙活,不过他看到母妃的时候,见杨妃也着意打扮一番,不觉心中又是好笑,又有些酸楚。
将近申时,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陛下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太子殿下驾到……”
杨妃带领着二子,以及掖庭宫的管事和女官,早早就已经列队迎接。
李二今天心情不错,他是很希望自己的这些儿子,都能兄友弟恭,一团和气的,免得走上自己的老路。
玄武门,那是他心里永远的痛啊。。
所以当长孙皇后向他转达了李愔的邀请之后,李二便欣然应允,并且带领宫中的子女前来赴宴。
目前没去封地就任的皇子,悉数到场:除了太子李承乾,还有三子李恪,四子李泰,五子李祐,七子李恽,八子李贞,九子李治,十子李慎。
未嫁的公主也都随长孙前来,就连尚在襁褓中的新城公主,都抱了来。
一行人皆鲜衣而行,环佩叮当,声势好不雄壮。
杨妃领着李恪李愔,上前见礼,自然是一团和气。
谁也不傻,都知晓陛下的心思,当然不会在这种时候破坏气氛。
就连那些尚未成年的皇子公主,来之前,也都被各自的母妃好好叮嘱一番,不敢造次。
等进了大殿,新城公主已经在抱着她的宫女怀里睡着了。
李愔见状,连忙张罗:“把新城妹妹放到火炕上去,炕里热乎。”
“六弟,火炕是何物,听着似乎有些不妥?”李泰开口道,他和李愔素来不睦。
而老七李恽,一直是李泰的跟班,便在旁边随着溜缝:“六哥,你这是把新城往火坑里推呀。”
他们一唱一和,李愔则呵呵两声:“四胖子你有所不知,这火炕是我新近琢磨出来的,先在这里搭建一个试试,如果好用的话,再给父皇和母后都搭建火炕。”
“六哥,不会再来个咕咚吧?”
小兕子也一副怕怕的模样,那天的景象,实在有些吓人。
这时候,李二忽然发话:“一起过去看看,又是老六弄出来的新鲜玩意吗?”
有了上次改进新犁的先例,李二对这个六子的印象大为改观。
于是直接去了杨妃的寝宫,众人也终于看到了所谓的火炕,上面铺着席子,好像也没什么特异之处。
“先把新城放炕上,别放炕头,那边太热,该上火了。”李愔嘴里张罗着。
热?
众人都暗暗摇头,初春时节,乍暖还寒,天天还得用炭盆取暖,怎么会热呢?
长孙皇后亲自把自己最小的亲生女儿放到炕上,她伸手摸摸席子,忍不住咦了一声。
只感觉入手温热,于是借着摆弄新城的时候,就坐在炕上。
屁股下面热乎乎的,长孙皇后都有点不想起来了。
她体质虚弱,更是畏寒怕冷,坐在炕上,感觉格外舒坦。
“咦,炕上好舒服。”小兕子也爬到炕上,小嘴念叨起来。
李愔心中暗笑:“各位姊妹,谁要是冷了,就上去坐坐,很舒服的。”
不过公主们都不大好意思,毕竟父皇母后都在场,她们哪能大排二排坐着呢,就算要坐,也是席地跪坐。
“我来试试。”一个八、九岁的女童率众而出,坐到炕上,小腿和教则搭到炕下。
李愔瞧瞧:这不是十七妹吗。
李二十七女,赐封为高阳公主。
“哎呀,下边真的很暖和。”高阳公主两条小短腿悠荡着:“父皇也请上座。”
李二也就不客气地脱掉靴子上炕,感觉热热乎乎,浑身都暖和起来。
坐着尚且如此,这要是躺在炕上睡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