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没有走....不对,如果继续坚守易京,他应该还有几分希望...”
“当然,陈宫将信换了....以公孙续身受重伤为由哄骗了公孙瓒出来。
当初袁绍埋伏公孙父子,是陈宫带着人将他们救了出来,如今将他们欠下来的还了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了。
陈宫用一封信再次将公孙瓒引入了袁绍的包围之中,一战将他仅剩的兵马将校斩杀过半。
甚至还利用埋伏公孙瓒的事情引诱公孙续入毂,让他兵马折损相当严重。
这一战,公孙瓒没有突围出去,公孙续没有接应上自己的父亲。
回到了易京的公孙瓒知道大势已去,便将他全家老小都杀了个赶紧,然后一把火点燃了他的高楼,自焚了....”
“公孙续都看到了?”
“当然,亲眼看到那高楼火气,看着那狂傲的身影挥舞宝剑,最后....死在了火海之中。
易京告破,公孙瓒彻底成为了过去,他的一切也都变成了袁本初所有。
而公孙续因为自己的无能害死了自己的父亲,一时间受不了这种打击,连连呕出鲜血昏迷了过去。
等到他清醒之后便开始了一言不发,似乎痴傻....”
立足辽东上百年的公孙家,威震幽州的白马将军,钟繇真不知道刘宸到底是有多大的胆子敢在那种极致的情况下设下这种毒计来。
“既然事情都平定了,那么袁本初还在幽州干什么呢?
辽东虽然刚刚被他攻下,的确是需要安抚镇守,需要解决各种问题。
但是这不需要他亲自坐镇,审配上马可统兵,下马可治民。
让他镇守辽东,安抚百姓最为合适不过。
再派遣些许将校就可以稳定局势,以袁本初的威望,辽东不是他的拖累。
所以,你是不是现在可以告诉老夫,袁本初在幽州到底在干什么?”
“......”刘宸这个时候似乎出现了些许的犹豫,不过他的这幅模样却是让钟繇领悟到了些许。
“仅仅凭借着一封信,还有一个公孙家外加双方的把柄...你不能让袁本初这么卖力的支持你。
除非,,,,你还能给他带来更大的好处!”
“....”
“公孙续呆傻了...不对不对,其他的都没有问题,但是在公孙续这里你撒谎了。
你这小子是一个狠辣的人,怎么可能不将人利用到极致?
公孙瓒死了,但是公孙续没死,你一定会将他最后那点有用的东西榨干才是...”钟繇抚着自己的胡须,“名望!你看中了公孙瓒父子的名望!”
“他们在幽州有个屁的名望,百姓对他们都快要恨之入骨了...钟使君你莫要多想...”
刘宸一脸的笑容,只是在钟繇看来这小子的笑容有些尴尬,这让钟繇更加肯定了自己刚刚的猜测。
“他在幽州百姓那里没了名望,但是在乌桓那里却有!
同样刘玄德想要在雍凉立足就一定需要一直骑兵...雍凉的羌胡和鲜卑还有匈奴都是出了名的桀骜不驯,反复无常。
可幽州的乌桓却是久为汉室所用,虽然他们也经常叩边劫掠,不过我大汉出征也动辄就会从乌桓征兵。
你想要用公孙续这个白马少将军的名号在幽州塞外征召兵马。
同时陈宫在前搜刮乌桓骑兵,而袁绍就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跟在他的身后降服各个部落。
这样他不但没有了所谓的外患。
最重要的是,还可以得到一支最起码上万的骑兵....虽然是异族骑兵,不过稍加训练便可用在战场之上。
这些人,若是日后突然出现在了战场上,那曹公可就真的危险了....”
钟繇说着日后他们的危险,看着刘宸的眼神也变得越来越危险。
“钟使君是不是想多了...”
“想多了?那为何你的兵马不去扶风,反倒是盯着北地郡不放?想来那陈公台已经在袁本初的默许之下,借道并州,然后绕到了北地郡的身后吧。
什么两路夹击北地郡,你分明就是已经将北地郡包围了。
甚至你主动让关云长将粮道放在了那夏侯将军的眼皮子底下,就是诱惑夏侯将军!
若是元让没有忍耐住劫持了你们的粮道,关羽和那魏延恐怕会第一时间夹击元让所在的冯翊郡吧!
而北地郡的匈奴和鲜卑见到冯翊开战,他们就会忍不住放松警惕。
到时候那藏在他们身后的陈公台一个突袭就可以打北地郡一个措手不及。
等到了那个时候,不但北地郡得手,让你们有了进取之地,更是有可能连那冯翊郡都让你给拿了回去。
小子.....这算计够狠的啊!”
“看钟使君说的,到现在为止,那夏侯将军不是还没动手么?”
“嗯....”钟繇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放松,反倒是更加的紧张起来,“你不是这种会看天命的人。
你既然布了这个局,那就一定会在冯翊郡动手。
就算是元让忍住了...你也有办法在冯翊郡出手!”
“嘿嘿...”
“是马超吧!”钟繇将最后的疏漏也补上了,“如果没有让元让冲动,那么你就会让马超出手。
你在马超那里也有布局!”
“钟使君厉害!”刘宸直接竖起了自己的大拇指,“将小子的所有算计都是看的清清楚楚!
所以啊....钟使君想不想再和小子做一笔生意?
让你的心,彻底放回肚子里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