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先生和自己口中所厌恶之人并没有半分差距,甚至先生想要的,是这三辅更加的乱...”
这句话说出来之后,场面顿时变得寂静了起来,甚至众人的神情都变得十分的诡异,就连张南也连连咳嗽。
想要为这个小家伙解释一番,却嘴笨的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急得自己满头大汗。
“所以呢,你想要说什么?”
刘宸并没有因为被质疑而感觉到恼怒,甚至可以说是十分的平静的回问了这么一句。
“小子想...想...”
“想不出来自己是想要干什么,还是刚刚一时口快了?”刘宸看着吭哧了半天也说不来什么话的小家伙,无奈的摇了摇头。
“等你想好了这句话该怎么说,你就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
我会给你找一个最为合适的先生,教导你最善于做的事情。”
“先生既然如此比曹公更加卑劣,为何还要一副对他所不齿的模样!”那孩子在刘宸转过头的时候终于说出来了这句话。
“还有,小子南阳郭攸之!
出身甚至算不得什么寒门,家中同样贫苦,所以先生之前说三辅之地的百姓受尽了苦难。
这一点小子很有体会。
当年的南阳百姓又何尝不是备受欺凌。
也曾经在战乱和屠戮劫掠之中苦苦生存。
小子当年本想进入益州避祸,就是因为听到了玄德公的名声,小子才会选择放弃西入益州。
可如今见到先生....”
“倍感失望?”
“....小子知道先生有大才,在离开之前,玄德公也不止一次说过,先生乃是他见过所有人之中最有才华...”
“他怎么觉得和我有什么关系!”刘宸突然打断了郭攸之的话语,“是谁给你的错觉,让你产生了这种错觉,我与那刘玄德有什么关系!”
“先生难不成不是在为玄德公筹谋?”
“我麾下有吕布溃军,如今仍然以保护吕布之女吕玲绮为己任。
兖州名士陈宫隔三岔五就和冀州的沮授书信往来,一副择日而投之的模样。
还有河东太守杜畿如今仍然以汉臣自居,从来不肯承认我等的身份,他乃是出身大汉司空曹孟德府邸之人。
也是荀文若举荐之辈,那是曹孟德的心腹。
你告诉,这些人哪个和刘玄德有半点关系?
在兖州他擅自回军让河内局面糜烂,在徐州他自作主张,亲自带兵围剿斩杀吕布。
更是为了名望直接突入淮泗再败袁术,夺回玉玺...
你们看到的是他刘玄德名望大噪了,可你们怎么不看一看他干的这些破事儿哪个不是让我满头冷汗!
当初我的确是告诉过他,要抓紧名望之事,他也是真的记住了,可这家伙记二不记三。
光想着自己的名望了,将我告诉他的,需要时间这几个字忘得那是一干二净。
这段时间他都快成曹孟德麾下的急先锋了,给他把后方打理得井井有条!
现在曹孟德的大军都快到黄河边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刘宸是真的气愤填膺,毕竟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世间会有这种混账之人。
他是一个劲儿的再给刘备筹划,刘备那是拼了命的在给他找麻烦添恶心。
明知道自己麾下以吕布溃军为主,结果还让关羽亲手剁了吕布的脑袋。
吓得刘宸得到消息的当天就让关平跟着陈宫出去了,有多远滚多远的那种,否则现在关平和吕玲绮这夫妻两个非得没一个不可!
而本来驻守武德的高顺得到了消息之后就要带兵过了河。
最后还得是魏种亲自去了一趟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不说,刘宸带着那个从徐州带出来的孩子给吕布披麻戴孝哭了三天丧这才算勉强安抚了他和成廉的脾气。
听着刘宸说了这些话之后,别说郭攸之和其他那些孩子了,便是一旁的张南也是嘴巴张张合合不知道该用什么话语表达自己的心情。
“你们大可以放心,我是真小人,但你们的那位玄德公可是君子的很。
我和他,从来就不是一路人!
帮他,也是因为当今天下算得上仁义的,算得上可造就的也就只有他一个了。
他自己都没意见的事情,你们管那么多作甚,我又不打算在他麾下出仕!
还有,等日后他来了三辅之地,定然会好生安抚百姓恢复生产的。
至于如今...老子现在一肚子邪火。
你们是打算让我在马氏身上宣泄一下,还是打算在你们身上发泄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