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平...可是先生的那个亲若兄弟的关平?”
“正是,他是三君之一陈公的高徒...”
“那还是算了,颍川那些人眼比天高,恐怕是看不上咱们。”
“....”
刘宸脸色一僵然后将自己的脑袋看向了一旁,继续看着眭固说道。
“南边既然平静了,那北边呢?
袁尚那个家伙还在淇水河畔呆着呢?”
“正是如此!”眭固再次躬身,“末将不敢渡过淇水,不过在对岸看去,这大营之中炊烟升起足有大大小小上千起。
时不时还有阵阵嘈杂喧闹,那擂鼓之声也时常传来。
而且从那巡营士卒来看,这大营中恐怕兵马众多....”
“这些都是你在淇水对岸看出来的?”
“当然!”
“巡营士卒未曾发现你?”
“发现了,但是却未曾多说什么,只是巡视营防...”
“那斥候呢?”
“这...”眭固猛然一愣,“斥候倒是未曾发现,毕竟他们驻扎在淇水河畔,这斥候总不能弃马行舟而打探消息吧。
不过那巡营的士卒粗略算去,足有上千人之多,而且近乎于日夜不停。
袁尚大营占地极多,从诸多布置来看,足有数万大军在营中。
这,,,可是末将探查的有什么问题?”
“没有,你且下去吧。”刘宸沉吟些许之后,并没有再多做什么询问,“你且先回营休息,稍后我让人给你送过去些许吃喝。
你和那些跟着你的兄弟们分一分,今日破例许你们喝酒。
不过莫要耽误了正事!”
“末将多谢先生!”
“还有,日后这巡查之事就交给魏府君了,你去找郝萌将军一趟。
最近他招募了不少兵马,你去挑选一番补充进去,许你千人,好生训练!”
“末将多谢先生...”
“去吧!”
“诺!”
等到眭固离开厅堂之后,魏种也将自己手中之笔放下,看向了刘宸露出来了笑容。
“看来先生手腕的确是相当不错,那眭固本就是河内大将,一举一动都有无数人看着。
善待眭固,便可收拢河内兵马之心,同时这般赏赐看重,也让众人看出来了先生的手段和恩赐。
有郝萌将军压制,日后就算是他再有什么想法,那能够闹出来的动静儿也就不大了。”
“他当年毕竟想要投靠袁绍,这件事情不得不防。”
看着刘宸直接大大方方将这个想法承认了下来,魏种也是微微点头。
“先生倒是个真小人。”
“真小人么?我反倒是觉得自己更像是个伪君子,还是个有几分手段的伪君子。”
“哈哈...不管是真小人还是伪君子,都不妨碍先生的手段,不过某家不明白的是,先生为何对那淇水河畔的袁尚这般看重。
难不成是担心袁尚会突袭野王?”
“袁尚突袭野王?”刘宸直接冷笑了起来,“若是之前我还真有几分担心,不过现在算是看明白了,那家伙恐怕心压根就不在我河内之地!”
“何以见得?”
“偌大的大营就这么放在淇水河畔,他是真不担心我一铲子掘开了淇水上游?
这马上就要进入梅雨之计了,而且黄河多灾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当初他将自己的大营放在了淇水河畔的时候我就有过怀疑,就算是这个家伙乃是贵公子一个不明白兵法。
他身边可是有着数不清的将领谋士。
之前派出来这么一个二百五...一个白痴一样的阴夔就已经很诡异了,这还在危险之地安营扎寨。
难不成袁本初如今已经荒唐到连自家儿子的身边都放上一群废物了不成?”
魏种如今也停下了自己手中的所有动作,面色变得沉重了起来。
“所以,先生的意思是....”
“阴夔或许真是那么一个性子,但是袁尚和他身边的人却也不是无能之辈。
这群人演得有些过了。”
“演的...那他们的目的是野王?”
“不是河内野王,这么大的阵仗可不会仅仅因为一个河内,咱们还不配袁家三公子亲自动手。
他们的目标,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困扰袁本初许久的黑山张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