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白骑,杨大眼,不过就是主公手下败将罢了,那张燕若非是仗着有先帝敕封的平南中郎将的名号,有朝廷委任的领河北诸山谷事之权,还有举孝廉之权。
他早就被我等剿灭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这种人就算是出兵十万又能如何?
十万大军若是直扑邺城,老夫还真是敬佩他的勇气和本事,只可惜他虽有些许聪慧。
但却没有足够的本事。
他们这么做,非但不能发挥出来他的兵力优势,最重要的是还给了我等逐个击破的机会!”
“逐一击破?”尹楷感觉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若是主公麾下精锐还在,颜良文丑等将军也在的话这倒也是个办法。
可是如今我等麾下兵马不足,将校也不足,自保尚且不足,何以逐一击破?
张燕三路兵马,那一路都不是容易应对的,还请沮公立刻告知主公,让他回援冀州.,,,”
“糊涂!”沮授突然冷哼一声,“如今幽州的战局正在关键时刻,公孙瓒已经被主公逼到了绝路之中。
只要些许时间就可以将那公孙瓒彻底斩杀。
若是这个时候从幽州撤军,这是何等愚蠢的事情!
若是这一次在功亏一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决我等的后顾之忧?
要知道,曹孟德已经扫平了徐州,斩杀了吕布。
那袁公路也已经是冢中枯骨,随时都可能被曹孟德斩杀,一旦他们解决了这些。
这天下将要再生变数!”
沮授这一连串的话语直接让尹楷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躬身领命,直说有罪。
沮授眼看尹楷也说不出什么其他的话语,加上尹楷乃是袁尚的部将,自己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苛责的话语。
“你且去毛城驻守,只要你守住毛城,那张燕就别想进入邺城范围,他来不了邺城就对冀州造不成任何危险。”
“张燕这一路可以挡住,可是另外两路呢...”
“邯郸守将乃是淳于琼,这家伙虽然好酒无度,不过却不会在大事上出现问题,有他驻守邯郸郡,那杨大眼纵然有点本事。
可他在张燕麾下地位还是因为他有助于当年张燕崛起,而非其本身能力如何。
他破不了邯郸!”
“那张晟呢?”尹楷此时最担心的就是朝歌牧野这一路,“张晟凭借胯下马掌中枪,那也是被称之为张白骑的存在。
曾经就是以勇武闻名太行,而朝歌牧野地势平坦,又没有名将驻守。
若是让张白骑真的攻破了朝歌和牧野,那么张燕的路可就是被打通....”
“你以为老夫为何同意那三公子会在这个时候前去河内郡?”巨兽轻笑一声,“攻打河内郡本就不是一个合适的机会。
那些人如今就是决死之辈,若是强攻恐怕会得不偿失。
但是老夫还是同意了,其目的就是等待今日...”
“沮公的意思是...”
“他张白骑若是做做样子也就罢了,若是他真的敢动手,攻破朝歌的那一天,就是他张白骑重现于毒旧事的时候!”
这一刻的沮授,眼睛里闪烁着的全都是危险的光芒。
“原来尚公子此时并不在河内...”
“淇水河畔不过就是虚设大营罢了,阴先生前去野王也不过就是在拖延时间罢了。
从一开始老夫算计的就是那黑山贼!
可笑那河内的小子与陈宫老儿,到现在还以为阴先生被他们所算计了。
不过这样也好,让他们在河内安安稳稳的拖延时间。
等到老夫破了黑山贼,斩了公孙瓒之后,便可以顺势在黑山埋伏上足够的人手。
那太行的顽疾...也该结束了!”
听到了这些话之后,尹楷只觉得自己脑子都不够用了,那颗大脑袋也只剩下了连连点头。
不过很快他就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刚刚从邺城附近的官道横冲直撞冲过去的数千铁骑,还有那个前去找张燕求援的公孙瓒长子公孙续。
“那公孙续的骑兵,...”
“老夫故意放过去的!”
“放过去?那可是数千骑兵,就算他们不是什么精锐,可若是这一支骑兵...”
“幽州的局面可不是区区三五千骑兵可以破局的,相比较于这些骑兵,真正让主公担心的反倒是那一直龟缩不出的公孙瓒。
本以为这个莽夫已经没了心思,军心丧失之后也就没了希望,会被主公轻松攻破。
谁知道都到了这个份儿上,这群家伙还是不肯放弃。
那易京也实在是不易攻打,若是继续僵持下去对我等不利。
用五千铁骑引那公孙老儿出来,这笔买卖,划算得很!”
“原来如此...”
“既然明白了,那还不赶紧去做!”
“诺,末将领命!”
看着那尹楷离开的背影,沮授的眼睛之中再次闪烁起来了诡异的寒芒。新笔趣阁
“想要在河内立足,从而插足河北?
小子....你这想法很好,只可惜我不是吕奉先,和老夫斗,你们还差了不少!
今日先收拾了公孙瓒和张燕的黑山贼。
等我内乱平定,后方平靖之后,看看你有多少本事能够守住河内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