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昏倒在了我面前,我不知道他是真的昏迷了还是觉得自己应该昏迷了。
只不过那鲜血浸透的模样让我动了恻隐之心,总觉得若是真得将他扔下车去会让他死在了街边。
所以我救了他,他也如愿以偿将自己手中的精盐方子送到了我等的手中。
从那一刻我就知道,他所作所为全都是蓄谋已久。
因为这徐州哪里还有比我徐州更加合适这种东西的,他将这种东西千辛万苦的交到了我的手中定然是有所图谋。
所以他要一个安身立命之地,我给他,按照他的要求给了他一个偏僻的小酒馆。
他想要些许钱财,需要些许工匠,我都给他。
我想看一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可是那一天天的过去,我没有看懂他想要干什么,但是我却知道我不想离开了。
我知道他心中是明白我的身份的,可是他却真的从来没有把我当过什么人。
不需要恪守那些礼法,不需要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仪容礼仪。
我心情不好了可以不管不顾的朝着他大打出手,他会笑着让我出气。
我身子不舒服,他会放下一切照顾我。
我就算是半夜说一句想吃些许食物,不管我想吃的有多么繁琐他都会做给我吃。
哪怕我只吃了一口就睡了过去,他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他有一天告诉我,若是这一生就这么过去,或许也是极好的。
那一刻,我真的相信了,我们两个就像这么一辈子这么过去算了。”
“他只是在骗你....”
“他不是!”糜贞突然站起身来,双眼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二哥,目光变得无比坚定,“二哥我想去找他!”
“....你说什么?”
“他既然去了河内,那我就去河内找他!”
“傻妹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嘛?此乃许都,他在河内,你可知道这中间有多少路途,中间又会发生什么事情!”
“从许都到河内需要经过豫州和部分兖州之地,这两个地方都是曹公的驻守之地。
虽然也有些许山贼草寇,但是大致都已经平稳了下来。
若是二哥愿意护卫的话,我想是可以平安进入河内之地的....”
“哈!”糜芳已经被自家妹妹这个脑子给气笑了,整个人插着腰间不断的来回踱步,然后伸出一只手不断地在糜贞的鼻子上指指点点,但却是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你这个家伙怎么就这么执迷不悟!”
“小妹的性格不就是如此么?他说得对,我就是这么一个不撞南墙心不死的人。
其实就算是撞上了那南墙,我也未必就会心死!”
“.....”糜芳眼看自己怎么也无法说动自家的这个妹妹了,最后也只能叹息一声,“你若是非要去河内找他。
那我也说不得你什么。
不过你需要等一等....”
“为何?”
“为了你的安全!”糜芳再次将桌案拍的震山响,“我知道你这个死丫头不肯听话,但只有咱们这些人恐怕是不好说能够平平安安进入河内。
据说玄德公很快就要来许都赴任了。
大哥在玄德公麾下颇受信任,若是玄德公来了之后,我等和玄德公好好聊一聊。
或许能够让玄德公帮一帮忙!”
糜芳说完之后还补充了一句。
“再说了,玄德公好歹也是豫州牧,若是大哥能够说动他,或许豫州之行要容易很多!”
“....需要多久?”
“.....”糜芳看着面前这个眼神带着哀求的妹妹,最后只能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