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平元年十二月,比以往的冬天更冷一些。
徐州牧陶谦已经彻底进入了弥留之际,传闻他昏迷的时间比清醒的时间还要更多。
在这种关键时刻,他没有将自己的两个儿子留在身边,而是让他们早早地回到家族之中准备自己的后事和返乡。
这种态度已经表明了他不打算将自己的位置留给儿子,当然,这也没有让人多么的吃惊。
张飞已经是这个小酒馆里面唯一的熟客了,由于街边小摊和糜家的大力铺设,虽然那炒菜已经不是什么稀罕物了。
但是那独特的美酒却还是独一份。
而作为始作俑者的刘宸,也可以称得上是日进斗金,但却是没有丁点想要显露自己的意思,反倒是将自己的招牌都给撤下来了。
若非是张飞这种“熟客”,还真没人知道这么一个偏僻的小角落里面竟然藏着这么一个可以算是徐州豪富人物。
面对这种举动,张飞也是没少揶揄。
“我说小子,你这小店是不打算干了不成,本来就够简陋了,如今连个招牌都没有,这谁知道你这是一个酒馆?”
“徐州的冤大头又不多,有你一个还不行么?”
“....小子,当初要不是答应了不杀你,今日说什么我也要赏你一顿鞭子!”
“哦,那小子多谢张将军信守承诺了!”
“....你也就是得亏有这个名字,否则...”张飞盯着刘宸看了半晌之后,直接轻声冷喝了一句,不过赶紧闭上了嘴巴,继续喝着自己的烈酒。
而一旁的刘宸也完全就如同听不到一样对此没有半点感觉。
“话说,张将军天天往这边跑,不在我这受点刺激,你是哪儿不舒服么?”
随着时间的推移,刘宸在张飞的面前是越来越放肆了,而想来莽撞的张飞在他这里却是一反常态的和善。
这倒是让不少人大吃一惊。
“嗯....”最让刘宸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家伙竟然还真沉吟了许久然后用力地点了点头,“你还别说,有几日军中事务繁忙,还真没顾上过来。
那几日这身子还真是不怎么利索。
难不成你这酒里有什么特殊的东西?”
看着这黑厮难得的一脸正经,刘宸忍不住的往旁边挪了挪。
“我这酒是没问题的,有问题的是你。”
“俺怎么了?”
“你们三兄弟出则同行,入则同床...虽然小子并不认为你们三个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但正所谓....你们就不怕阴阳不调么?”
“.....”张飞喘着粗气看着面前的刘宸,好险才将自己的怒火压下去没将他脑袋捏爆,“今天没胃口,先不吃了!”
看着留下这句话就怒气冲冲离开的张飞,刘宸也没有多做挽留。
“慢走,不送!”???..Com
“哼!”一声冷哼,都震得人耳朵发麻。
等到张飞撤离走远了之后,再次回到小酒肆的糜贞从后面走了过来,熟悉地收拾着桌上的饭菜。
“让你这么一折腾,恐怕这位张将军再也不会来了。”糜贞收拾好了之后,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难不成咱们这小酒馆就真的要关门了?”
“关门就关门,反正现在也饿不着你。”
“可....”糜贞看着刘宸欲言又止,表情十分纠结。
“想说什么就说,别跟拉不出屎来一样,小心憋....打人不打头!”
一盏茶之后,顶着一脑门子乌青的刘宸在冰敷,糜贞则是怒气未消的看着这个成天惹自己生气的家伙。
这人什么都好,就是长了一张嘴!
“你说你发那么大火干嘛,火气大了脸上长痘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