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孝孺迂腐,他的门生也是一脉相承,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若有这些腐儒帮朝廷教化万民,可使我大明王师不染半点污名!”
朱元璋笑呵呵的点了点头,说道:“好好好,那就听标儿的,叫他们去祸害海外诸国去吧!”
也就在这时,一个锦衣卫千户迈步入殿,叩首道:“陛下,燕王殿下携重礼,带了藩王印玺,要去商贾朱寿的府上!”
呦?
藩王印玺?
老四这是不装了?
朱元璋一下来了精神,大手一挥道:“标儿,走吧,咱们爷俩也该跟寿儿一起投奔老四了!”
“是,父皇!”
说罢,父子二人换了便服,一路快马来到了朱寿的府上。
刚跨过门槛,朱标放声大叫:“寿儿!寿儿!爹和你爷爷来看你了!”
“来了来了!”
话音刚落,朱寿嗖的一下从后院窜了出来,惊喜道:“呀,老头子,混账老爹!”
“你们来晚了啊!”
“府里刚吃完一头上吊而死的母牛,不然的话,你们大可以吃上一顿全牛宴了呐!”
全牛宴……
朱元璋脸色一黑,没好气地道:“你啊你,轻点吃吧,耕牛何其无辜?”
“寿儿,你爷爷说的没错!”
一旁的朱标也是气咻咻地道:“吃了母牛,小牛犊咋办?”
朱寿一脸诧异地道:“混账老爹,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母牛上吊之后,小牛犊哀莫心死,一个不慎,崴脚崴死了,与其娘亲一锅炖出来了啊!”
一下子,朱标便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至于朱元璋,忽然想到了什么,立马转头吩咐了一句:“老方,去,给寿儿找一件厚袄子穿上!”
“是,老爷!”
管家老方也意识到了什么,连忙领命而去。
闻言,朱寿顿时一愣,忍不住道:“老头子,这还没入冬,叫孙儿穿袄子干啥?”
朱元璋背着手,笑眯眯地道:“你这娃子,咱是你爷爷,还能害你不成?”
“听话!”
“省得一会腿疼、屁股疼!”
说罢,老方折返而归,把一件袄子披在了朱寿的身上,语重心长地道:“少爷,定要穿好了啊!”
朱寿一脸的懵。
一旁的朱标,也是眉头一皱。
什么鬼?
不是父子联手吓一吓老四吗?
父皇给寿儿披袄子干啥?
要揍,孤也是揍老四啊!
难道……
父皇被老四给气糊涂了?!
心中正诧异之际,燕王朱棣坐着的马车,也停在了府门外头。
他迈步走下马车,看着眼前这座庭院,桀骜的脸上涌起了一阵畅快笑意,喃喃道:“卧龙啊卧龙,本王朱棣,来了!”
马和迈步上前,看着他一身的锦服,躬身问道:“殿下,您既然要请朱公子出山,为何不穿藩王蟒袍?”
“你不懂!”
朱棣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道:“本王若穿着蟒袍来见朱寿,他定要叩拜本王,那可就一点乐趣也没有了!”
“本王啊……”
“要给这娃子一个大大的惊喜!”
“本王很想看看这娃子,当晓得本王正是他的结拜大哥之时,吓坏了的样子!”
马和恍然大悟,连忙拱手:“殿下高明!”
“行了,你且在这呆着,本王进去一见卧龙!”
说罢,燕王朱棣迈步入府。
朱寿!
嘿嘿嘿!
娃子啊娃子,本王来拐你回燕王府啦!
在这个念头的驱使之下,他一跨过门槛,便激动的放声大叫:“二弟,本……”
可话刚开口,一抬头,朱寿爷孙三人的面容,直直映入了眼帘。
尤其是见到了朱元璋、朱标之后,他一下傻眼了!
哐当!
堂堂燕王之尊,仿佛见到了鬼一般,瞬间吓得面如土色,一屁股瘫倒在了地上!
哎卧槽槽槽!
本王的父皇和大哥,咋在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