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府解元自然看见了秦歌的小动作。

韩平嘿嘿一笑，一边鼓荡着文气吸引文心，一边向秦歌竖了竖大拇指。

这还真是个狠人！

才刚刚在大庭广众之下向长公主秦幽若“表白”，看意思这是觉得长公主殿下非他不嫁了，竟然去向孔张去宣示主权了。

不说孔张是天生圣人，才刚刚乡试便拥有上万米高的文气，秦歌上去宣示主权是多么可笑幼稚的行为。

关键人家孔张喜欢的是魏如烟，根本不是长公主好么？

而秦幽若自然也看见了秦歌站在了她和孔张中间，七窍玲珑的她自然明白秦歌是什么意思，顿时白了秦歌一眼。

身为大秦长公主，秦幽若自然也是心高气傲，就算孔张是天生圣人，又怎么可能入她的法眼。

实际上秦幽若的文气虽然并未打破万米极限，但也已经是五品大学士极限之境。

如今想要踏出那一步，也只是差一个契机罢了。

秦幽若之所以会参加这次科举，无非也就是想碰碰运气，说不定晋升四品的机缘就落在她头上了呢。

至于她选择挨着孔张，也就是看一看到底谁能先将文心吸引过去。

只是没想到秦歌竟然会“吃醋”，插在了两人中间。

关键秦幽若还不能把秦歌赶走。

毕竟秦歌是被她的知书达理妩媚大方和文采学问吸引的仰慕者，作为善解人意的大秦长公主，她总要照顾一下秦歌的情绪嘛。

“站在书山之上，你看到了什么？”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孔张却是忽然开口，似是在问秦歌。

霎时间，各府解元纷纷竖起了耳朵，心说这位天生圣人终于也看不惯这个嚣张狂妄的混蛋了么？

尤其是张三公子更是振奋，甚至都忘记鼓荡文气去吸引文心了，双眸紧紧盯着孔张和秦歌，一脸期待。

虽然他觉得自己也有实力教训不知天高地厚的秦歌，但以他上百米的文气去欺负可能初入八品举人境的秦歌，将来很有可能会被人诟病。

但孔张出手就不一样了。

这位可是天生圣人，他若是教训秦歌，那就是他活该。

即便打死了秦歌，大秦九州恐怕也不会有人为秦歌说一句话。

“书山浩瀚，学海无涯！”与此同时，秦歌一脸平静，背负双手，缓缓开口。???..coM

听了这话，孔张没有转身去看秦歌，只是微微顿了一下，便再次说道：“是啊，书山浩瀚，学海无涯，即便是我也会感觉自己万分渺小。”

只是这话说完，孔张的声音却渐渐转冷：“或许你有真才实学，这次才能高中北平解元。但放眼大秦九州，乃至整个玄黄大世界，你知道不知道你有多渺小？”

话落，孔张终于转身，眼底尽是淡漠，缓缓开口：“你或许自认美玉良才，放在北平城还算耀眼，但在我眼中，你却连尘埃都算不上。”

狂妄！

无边的狂妄！

不管怎么说，秦歌都是北平解元，是一州最出色的读书人，结果在孔张眼中却连尘埃都算不上。

但他是孔张！

别人这样说，所有人都会说他狂妄。

孔张出自孔圣世家，背后更是有两位三品半圣。

再加上刚过乡试便晋升了四品大儒，他当然有资格这样说！

一时间第一山之巅气氛压抑，所有人都在看着秦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