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惠,我的月瞳可贤惠了。对了,里面塞得什么?怎么这么暖和?”
“娘给我的白鹤羽绒,是新罗国送给娘的礼物。你看比上次那个鸭绒暖和多了吧?唉,本来以为能跟哥哥一起在家过年的,现在泡汤了,爹和外公真是的,就不能等到过完年吗?那里不是有马祁叔叔在嘛!”李问道怀中的浑家小嘴噘的老高。
看着浑家这可爱样,李问道心中满满的幸福感。“月瞳,叫一声好哥哥,哥哥有办法跟你一起过年。”
“好哥哥,好哥哥,好好哥哥,好好唔…..”这小嘴真甜,必须享受一会,月瞳还没说完,嘴就被堵上了。
“你快说呀,到底什么办法嘛?”被弄得面红耳赤的月瞳,终于空出嘴来说话了。
“明天你扮成我的书童,带着我飞过去,一个时辰就到了。后天才是除夕,咱俩天黑前能赶回来的。就是这雪一时半会怕是停不下来,到时候要辛苦你了。”李问道还真有点舍不得让她雪天在空中飞。
“我不怕的哥哥,血族不仅不怕黑夜,也不怕寒冷的,别忘了南匈奴当年可是在苦寒之地住了几千年了。”
杭城年前的这场雪可真是难得,先是从腊月二十一开始连续阴沉了许多天,接着从腊月二十八下午开始,鹅毛大雪不停的飘落,到了腊月二十九日的上午,那雪愈发的紧密了。天地间除了一片灰蒙蒙连接着满地雪白外,再无它物。
“月瞳,前面就到了,你现在飞慢点。辛苦你了,好妹妹!”李都护将浑家全身都裹在自己的节度使大氅里,半点不露,又将她搂抱的紧紧的。反倒是自己在这漫天风雪的半空中已然是个雪人。这一路,月瞳负责飞,他负责领路。
到了板坑岭脚下,二人降落下来,然后李都护依旧紧紧搂着他的浑家,不过,这回是他抱着她展开身形一路向着半山坡的营地而去。眼看前方就是哨兵岗位了,李都护的浑家终于可以自己下地走路了,再这么搂着,让兵士们看见可就麻烦了,月瞳现在是书童打扮,可不能传出驸马有龙阳之癖的谣言。
虽然脚上这男子的靴子还算合脚,但是第一次穿男人衣服的林月瞳还是非常不习惯,好在前方的路都,让李都护故意走出的小碎步,踩出了距离正好适合她跨步的脚印,所以紧跟在李大帅身后的小书童,也没出什么洋像。
进了营地,李都护的小书童就一头钻进大帅营帐,再也没出来过,反正都护的书童,就是照顾都护生活起居的,没人会在意她。
大帅营帐分成两部分,前面是大帅办公的地方,面积占了营帐的一大半,后面一小半是大帅起居之所。说起来,这后帐也是不小,里面分成了类似厅堂、书房、卧室和厕所四个部分。林月瞳在后帐忙活了一会,整理好晚上睡觉的被褥后,就坐在书房里看起了书来。后帐书房里主要就是些兵书,和行军打仗用到的军用堪舆地图等,这会儿都护娘子看得津津有味。前帐里时不时传来都护慷慨激昂的鼓动声,和“原为都护效犬马之劳”等粗犷的感激声,偶尔也有打板子的声音,总之,前帐一整天都乱糟糟的,难得安静一会。
后帐的书房、卧室、各有一个炉火,月瞳走到那都暖和得很,迷迷糊糊地感觉被人塞进了被窝里,然后又被人给熟练地弄着,一双强壮的臂膀折腾来,折腾去,熟悉的男性气味熏的她软软的,被窝被弄得凌乱不堪。刚发出点声音,忽又起来这里是军帐,根本不隔音的,只好忍着,真是憋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