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选择毁灭，他消灭一切看得到的存在，认为只要杀死所有鬼，这个世界才能改变。

很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惊悚世界的鬼太多了，杀不完，也杀不尽。

在不断地杀戮中，他逐渐迷失，感到深深的绝望，开始自我怀疑。

当一个人开始怀疑自己的时候，那么他的路就走不远。

事实也确实如此。

既然杀不完，也杀不尽，那就加入好了，既然无法改变惊悚世界，那就去改变另一个世界，把惊悚带到现实，让所有人都感受到痛苦、恐惧和绝望。

贰跟常生一样，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

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于是X组织就诞生了。

叁，或者说常可可，她在总结了前三人的经历之后，选择走另外一条路。

在所有管理员中，常可可应该是受到伤害最大的，但又是伤害最小的。

初代管理员在她身上做了很多试验，使得她分裂成三个人，常可可承受了一切痛苦，少女叁保持了心中最美好的一部分，至于蓝可可，如果许阳没猜错的话，她应该是维持常可可和少女叁的润滑剂、平衡木。

常可可选择救赎，并付诸行动，可她的救赎只是表面的救赎。

这种救赎不但没有真的救赎他们，反而加深了他们的痛苦，红姐就是最好的例子。

在百通商场的时候，常可可把一切都归咎在前几任管理员和许午身上，觉得是他们毁掉了一切，因此，她当时说想要杀死许阳，拿回属于她的东西和权限，并不是假话。

但她最终没有那么做。

她选择支持许阳，在其成为不可言说之后，果断地选择前去探路，为许阳扫清障碍。

至于她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大的转变，许阳不是很清楚，但他有所猜测。

其实，不管是哪一代管理员，他们走的路都非常极端，而极端往往会引发意想不到的变故，造成难以想象的后果和灾难。

许阳说自己的路走错了，并不是他的选择错了，而是他对毁灭和救赎的定义错了，准确来说是出现了很大偏差。

......

“呼~~~”

想通了这些，许阳终于回过神，长呼一口气。

“常生到底是怎么失踪的？为什么我没有在......看到他？”

见许阳不再思考，钱多多也暗暗松了口气。

“你知道如何让一个人感到绝望吗？”

许阳挑了挑眉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