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潭被他这话说的心里莫名一颤,她看着司津,眼里却有些迷茫。
“三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一直都在。”听见这话,司津眼里涌现出一抹心疼,她刚刚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陡然清醒,好像记忆都有些混乱。
“如果有任何事,你都可以告诉我。”
司津拍拍她的手,“不论是什么事,我都会站在你身后,你不要害怕。”
苏潭愣了一下,她垂下眼帘,视线下意识的有些躲闪。
“三哥在说什么?我没有什么害怕的事情。”
这话让司津感觉到了什么,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拿起不久前和手链一起送过来的饭。
“先吃点饭好吗?”
他盛了一勺粥放在苏潭嘴边,“天门府的粥,尝一下?”
“我自己来。”
她将司津手里的东西接过,快速吃了几口,“三哥,杨永明呢?”
“他没事,你别担心,白家现在不会动你,也不会动你父亲,相信我。”
“多谢三哥。”
苏潭躺了一下,她闭了一下眼睛,那一瞬间她心里忽然出现一个想法,她想将自己心中现在的所有情绪都说给眼前这个男人听,但这个口,她依旧没有打开。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嘴角勾起一个微微笑意。
“三哥,我想休息一会儿。”
“好。”司津没有说其他的,只是点了点头,“我在外面,有事情的话给我打电话。”
“三哥……你不用一直在这里的。”
“好了,好好休息,中午想吃什么?我让秦城泽准备。”
苏潭摇摇头,什么都没说,司津嘴角的笑容却愈加温柔。
“那我就按照你喜欢的口味准备,好了,我出去了,你好好休息。”
他给苏潭把被子掖好以后才走出去,但在出门那一刻,他脸上的夏蓉全部消失。
秦城泽站在他面前,手里拿着一叠厚厚的文件。
“司总,这是苏小姐这五年在国外的生活,这个……”
一个信封从底下拿了出来,“这是关于苏小姐病情的资料。”
司津多看了这个信封几眼,接过之后,他坐在外面的沙发上。
打开这个信封,他将里面的文件拿出来,一行一行的看下去,但越看,他脸上的心疼就越来越浓。
发生这件事的时候,也只是去年而已,苏潭在一次救援过程中,她和同伴被恐怖·分子抓住,而恐怖·分子威胁她,只要她亲手将那个叫埃尔斯的男人解剖,他们就会放过这个村子所有人,还有他们的同伴。
那些恐怖·分子如今已经被消灭掉,所以其中细节的不部分秦城泽调查的并不全面,但光看这些文字,司津都能感受到苏潭当时的绝望。
要亲手解剖自己并肩作战的战友,这等同于她亲手杀了自己的朋友。
苏潭这样善良的人,在那个情况,该有多么的绝望。
看完之后,他坐在那里陷入良久的沉默,眉眼间却隐隐带着些狠戾。
这些年,如果不是司明洛和白家将苏潭赶走,如果不是司家一直控制着自己,苏潭是绝对不会遇到这些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