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这里呢!我又没死!”
听到九曲剑钟镇怒斥大阴阳手乐厚的言语。
从刚才被人支援起,就一直没有说话、也没动手,始终都只是默默站在一旁观战的嵩山掌门左冷禅,他眉头陡然一皱,直接怒声喝止住了这场无谓之争。
说实话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身旁这几个太保此时心里到底在琢磨些什么。
明明现在还是临阵对敌之时,这些人居然也能够当场吵起来。
看着这样两个猪队友。
要不是此刻还需要他们配合自己联手对敌,左冷禅当真是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狠狠给他们一人一巴掌,就此打一部分他们脑子里的蠢气。
“喂,你们这是在给我看闹剧?”
“还是故意想要引我上前,强势围攻我?”
“打架就打架,怎么还带回合制的?”
“你们几个,莫不是以为我会犯傻,像个二傻子一般借着这个机会就此发动攻击。”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们可就太小瞧我了!你们这样的演戏手段,就两个字,拙劣!”
酒楼上。
眼看着对面左冷禅几人的闹剧行为。
就待在他们对面不远处的谢安,眼眸内情绪流转不断。
他嘴角略微挂着一分笑意,忍不住就此出言讥讽道。
“哼!动手!”
听见谢安言语,知晓自己几人随手所布下陷阱已经被识破的左冷禅,鼻腔内一声冷哼。
只不过是刹那间,原本好似还在争吵不断的九曲剑钟镇几人,瞬间同时向前出剑横扫而动。
与此同时,在之前一番交手中,始终都只是在一旁默默旁观的左冷禅,这一刻也是轰然狂暴出手!
在一片寒光炫目之中,他们这些人直接有条不紊的,在同时蜂拥而上之余,手中剑刃也是十分默契的照顾到了谢安周身每一处要害大穴。
谢安几乎都是无可避免的,全身任何一处重要部位都被剑光所凌厉袭击。
漫天剑光大盛之中,富贵酒楼三层,只听得见那一道道碰撞不断的金铁交鸣之声。
谢安那高挑的身形就好似乎是被无数剑锋所轰然埋没包裹住了一般。
旁人从外围向内看去,此时几乎已经完全无法再看见他的身影。
不过。
这样一种局面仅仅只持续了不到三秒钟时间。
随着一道清脆剑鸣声从密集人群的内部骤然响起。
所有人只觉得自己眼前一花,在一片白茫茫的剑气风暴里,谢安手持青锋长剑骤然从人群中闪掠而出。
一瞬间,那些阻挡在他前进路线上的一切物品和人,瞬间都被狂暴斩碎得七零八落。
这些破碎的物品,连带着一片片破碎的血肉残块一起,遍洒于整个酒楼三层之内。
原本跟随左冷禅而来的八位嵩山太保里,其中一半都仅仅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呼声,就已经被残酷的剑光给收割掉了生命。
被谢安破墙而出的小包围圈内。
除了一个毫发无损的左冷禅,以及八人中实力较强的大阴阳手乐厚几人以外,再也没有剩下任何一位多余存活者的性命。
大厅内,侥幸存活下来的左冷禅五人,他们一个个心有余悸的,情不自禁的纷纷互相对视了几眼。
对于谢安所使用的蚀日剑法之霸道,在经历了刚才那一幕的惨剧后,他们此刻心里也算是有了个完全的了解。
“好凶的剑法!”
“好恐怖的剑招!”
“断家蚀日剑,如此绝代风华的一门剑法,怎么居然会在江湖里毫无存在记录?”
“莫非是有人故意将这门恐怖剑法给暗中隐藏了下来?”
眼见着如此之多派内高层成员纷纷围攻向谢安,可最终就连三秒的时间都没坚持到,就通通都毫无反抗之力的被瞬间收割掉了性命。
莫名其妙的。
九曲剑钟镇几人突然心里有一种错觉。
那就是此刻的天穹上虽然朝阳渐升,但是自己几人,此际却好像正逐步在迈向步入进黑暗里。
而那面前团黑暗里面所拥有的,只有着无尽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