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沛犹豫一下,道:“只怕主公他,不会答应的,按他性子,他会死抗到底。他自小娇生惯养,没吃过苦,连他自己都说,他从小到大,都没出过王宫几次。”
见李燕云点头。
她又补充:“而且,他根本不知战争意味着什么!”
“无碍!”李燕云眼眸微垂:“朕大概了解他是什么人了,无非跟朕大宗境内一些富家公子哥一样,朕也没将他当过回事。”
他望向慕容沛。
打量着她绝妙的身姿,询问她为何十八九了,没怀个一二半女。
慕容沛香腮透红。
解释说,是因为拓跋正想让她保持身段。
对于这点,李燕云可不苟同,自己的妃嫔,自己的皇后雨兮她们,自生下皇子后,在安梦涵传授瑜伽的助力下,哪一个不是保持甚好。
慕容沛隐忧道:“而且,拓跋正此人疑心甚重,此次前来,我出言带着拓跋康,就是打消他心中的疑虑,到时回了鲜卑,他定会问年仅五岁的拓跋康,一些细节。”
李燕云皱眉道:“那你如何处置?”
“无碍!”她垂首道:“拓跋康很听我的话。”
闻言。
李燕云点了点头,本来想留下她,奈何她执意要走,说要回去争取让拓跋康投降,毕竟若真动起武来,鲜卑则要生灵涂炭。
退一万步来说。
鲜卑部也是她生长的地方。
自然不想看见鲜卑,毁在硝烟之中!
“那你回去好生劝降!”李燕云平躺下,他闭目道:“还有几个时辰天就亮了,去其他帐内暂且歇息吧,朕累了!”
“是,皇帝陛下!”慕容沛恭谨而退。
……
翌日。
天明。
媚阳初升,阵阵微风,将长身凝立在高坡上李燕云的黑袍吹的猎猎作响,胳膊环胸,眼神幽远地凝望西面的雪莲山。
那雪莲山翠绿无比,满山遍野尽是树木。
而若用望远镜看,会发现,林中驻军不少,营帐一片连着一片。
身旁陪同着的萧风。
他贼笑两声,忙跟发愣的李燕云道:“皇上,昨日那慕容沛臣将也看见了,当真是长得水灵,真不知滋味如何。”
侧眸瞧他一眼,见他傻乎乎的眼神中充满求知的欲望。
见这厮这般。
李燕云上去给他一脚:“你他娘的想问朕,不好意思说,都学会套朕的话了!——昨晚定偷听了吧?朕说朕的营帐前,脚步声怎么不对,一听就是你的走路声音!”
君臣二人私下中嬉笑打骂惯了,萧风嘿嘿挠着后脑勺,没说话,见皇上有要开口的意思,他眼睛一眨不眨的听着。
李燕云笑道:“滋味……”
“皇上!”萧风忙打断,朝不远处努了努嘴,李燕云好奇之下,放目瞧去,只见在数名女子的簇拥下,那慕容沛正朝此而来。
粉红色素裙,裙裾乱舞,盘在脑后的发髻插满珍珠金银首饰,映衬着清丽脱俗的面孔。
光鲜靓丽,美丽的无与伦比。
偏偏气质高贵典雅。
萧风看的入迷。
奈何慕容沛正眼都没瞧萧风一眼,直将萧风当成了空气,她何等女子,怎会将一般人看在眼里,兴许这是本能中自带的眼界。
也正因如此,凸显她尊贵的气质。
慕容沛走至李燕云面前。
她膝盖一弯。
螓首微垂,行了个万福道:“大宗皇帝陛下,小女子来此,是向您辞行的。”
一些事在脑海中闪过。
她脸色臊红:“皇帝陛下,关于昨晚我们谈至深夜的事,我一定带给主公拓跋正!”
‘谈至深夜’这话多少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萧风正想偷笑,被李燕云凌厉的眼神一瞪,他忙摆正脸色。
李燕云一脸正派道:“去吧,希望你能为大宗与鲜卑的大事,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不多时。
慕容沛牵着侍女带来孩童拓跋康,与其一同上了轿辇,被王宫太监和宫女簇拥而去。
萧风忙跟李燕云道:“皇上,您…您就这么让她走了?万一她不回来,该当如何是好,她现在可是咱们的娘娘啊!”
李燕云眼神幽远,微微一笑道:“现在还不是,不要混淆,更不许胡说!”
见皇上一脸凝重。
萧风应了一声是,不敢在乱说,且正与萧风说话间,不远处的军营女子的声音:“你再敢不好好照顾自己,我就踢死你!”
他与萧风好奇望去。
只见不远处的壮硕的泰建功,正与一个女子说话。那女子虽是穿着朴素的衣裙,遮不住她玲珑曲线的身段,即便她是背对着李燕云,李燕云当下也知她是何人,眼神中也显出几分惊讶。
而她面前,泰建功就如个孩子般挠头,嘿嘿傻笑道:“知道了姐!”
“倒是姐,你怎么来了?”
姐弟二人说着话。
李燕云则是微微笑了笑,目光落在烧火做饭的炊事营那里,见那里烟火袅袅,他眼睛一亮,又猛地朝西面的雪莲山看去。
那雪莲山树林密集,营帐如星。
他猛拍脑袋:“对啊!朕为何不用火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