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感情深厚。
说到此处。
童清湫簌簌落泪,仿佛妙儿即将就要出嫁了似的:“照你说,妙儿姿色哪里差了?”
闻言。
“差倒是不差——”李燕云心中美滋滋的,眼睛发亮。
“哦,我意思是——”他忙干咳一声,表面却极为正派道:“娘子,这不好吧,你夫君我,可不是随便的男人,一向是视美色如粪土的,这真是太难为夫君我了!”
他这般假正经的模样。
立时惹来童清湫的一记漂亮的白眼,她笑呸一声,玉指点他额头:“就你我还能不知,休要说出这种话来,只怕你心中偷着乐呢吧?”
“哪有,哪有嘛!”李燕云瘪着笑。
她柳眉倒竖:“今日,我与你说真的,你到底要不要妙儿,你若不要妙儿——那,那你,那你将我休了吧!”
她转过身去。
急急抹泪。
李燕云哈哈一笑,绕到她面前,将她拥在怀中道:“娘子,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还能说个什么?关键是,朕一向不喜欢强人所难,强扭的瓜不甜不是?”
“朕是答应了。”
“可是妙儿答不答应,还不一定呢!”
闻言。
童清湫噗嗤一笑。
她又哭又笑的,李燕云一阵奇怪,怀中的童清湫扬起梨花带雨的面孔道:“夫君,你平时挺聪明的,怎么这会儿却傻了呢?”
“若是妙儿不愿意,我怎会说出这种话来?”
她这般说来。
李燕云费解道:“娘子此话何意?”
童清湫笑道:“我身为女子,岂能不知女子的想法?实则你有所不知,自去年开始,我就发现妙儿实则暗暗的喜欢夫君。”
李燕云心中暗赞,妙儿眼光真好!
童清湫幽叹道:“只是,我也明白她的顾虑,她是怕对不起我,故此不敢与你表明心迹,日后夫君,你得主动对妙儿,再怎么说她也是女儿家。”
李燕云干笑道:“会的,会的!”
当下。
妙儿那亭亭玉立的身姿又浮现在脑海,导致他心里痒痒的,可妙儿已经去了金陵,就论自己,也即将离京。
见李燕云发呆。
童清湫奇怪道:“怎了夫君?”
李燕云在她俏额亲了一下,温柔道:“娘子,不日我将离京,去往云彤谷,去寻秦芷彤——不过,你放心,夫君会尽快回京,最多一个月!”
秦芷彤与他之间的事,不是什么秘密。
童清湫更是深刻万分。
夫君常因思念秦芷彤而闷闷不乐,实则他平时那般欢笑,有几分是真,实则是怕自己这些姐妹为他感到难过,故意装作没心没肺的也说不定。
童清湫嗯了一声:“秦姐姐,一年以来未能与你相见,还怀胎十月剩下李逍遥,这种苦楚,并非一般女子可以忍受的。”
“且,昔日她还那般辛辛苦苦的将你送至金国疗毒,她又无颜面对上官皇后和白妃两个徒弟,真不知亲姐姐心中藏着多大的委屈。”
“夫君,我支持你!”
李燕云感动无比。
心中一阵幸福,有如此善解人意的好娘子,夫复何求?他一把猛地将她搂进怀里,眼眶微红道:“朕的乖乖宝贝,你说话,说到朕的心里去了!”
这般肉麻的话,童清湫听得脸蛋滚烫,心里羞喜交加,二人说了一番话后,气氛香甜而又暧昧,脸颊火热的她,轻解李燕云玉带:“夫君,你何时动身?”
她气息略急。
口中幽香吹在李燕云面庞:“明日一早,朕就离开,记住,不许去送朕,朕见不得你哭!”
说着。
她脸红如霞。
美眸中泪水簌簌:“我才不会哭呢!”
李燕云哈哈一笑,挑起她下巴,在她诱人的樱唇啄了一口后,猛地拦腰将她抱起,她心中甜蜜万分,忙依偎在李燕云怀中:“夫君,我当娘亲!”
她白嫩的玉面如雪莲染露。
偏偏还带着几分红晕。
美艳无比,娇艳迷人。
“想当娘亲?”李燕云望着她的美丽面孔,将她放在木榻,四目相对:“娘亲!”
“呸!不许胡闹!”她羞笑一声:“是做你儿子的娘亲!”
二人说说笑笑间,衣袍素裙落地,欢声笑语响彻于屋中不知多久,便有吱呀伴随着呢喃,蔓延于屋内,仿若天籁之音,美妙的不可言喻。
不知何时。
外面传来圆圆的声音:“般若?”
门外的般若不知听到了些什么,小妮子脸蛋红润嗯了一声,娇羞道:“圆圆姐姐好。”
陈圆圆欣喜道:“夫君也在吗?夫君,夫君!”
屋内的童清湫羞怯万分妙眸圆睁。
霎时又脸红如血。
李燕云看出她的羞怯之意。
他乐道:“无妨,都是自家娘子怕个甚!——圆圆,我在,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