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素笑道:“失礼了,邢芯姐姐,妹妹这般叨扰还请勿怪。”
邢芯瞧了一眼坐在一旁吃着苹果的李燕云,而李燕云也在似笑非笑地瞧着她婀娜亭立的妙姿,暗暗朝她眨了眨眼,便继续欣赏她柳腰和翘臀,目光上下打量着。
她自是知道李锄禾来此。
待会要发生什么。
因此。
她心里期待之时,脸上奇异一红,风情万种地给李燕云抛了个媚眼,尝过一回甜头,连她都有些眷恋不忘。
她上前一步握住冯素的手。
笑道:“冯素妹妹,你真是太客套了,怎会叨扰我呢,此地除了我,就若干名宫女。有你在啊,我也能与你说说话不是。”
女人当真是自来熟。
几番话下来。
二人竟然亲似姐妹说说笑笑,甚至听说邢芯爱吃腌椒,冯素还说自己带来了一些。
并说这就去为她弄些来。
待冯素离开厢房。
邢芯眉目嫣红,瞧向李燕云道:“李锄禾,你…能不能不要当着旁人的面,喊我那名,恁地太过羞人——”
李燕云将苹果核丢入盘中。
起身笑道:“那又何妨,别人又不知其中意思——当午,朕这段时间有事务缠身,故此没能来瞧你。”
说话间。
他拥着她柳腰。
她脸蛋绯红:“你是皇帝,日理万机再正常不过。”
李燕云微微一叹。
他面色微苦:“可朕哪里想日理万机?朕倒是想日当午,汗滴禾下土啊,早日长出嫩苗来,生根发芽结果子!”
妙语连珠。
触碰心弦。
这坏蛋!邢芯胸口起伏,媚眼含笑,幽香轻吐:“徐娘在宫中可好?”
“那可不?”李燕云在她额头啄了一下,轻拽她腰间裙带:“她在宫中锦衣玉食的,只怕比你还滋润,怎么?你想她了?”
她裙袍滑落之时。
李燕云三下五除二,身上的锦衣落地,赤着膀子,肌肉如刀削般的他,拦腰将她抱起。
她玉面如火般发烫。
嫣红如血:“嗯,说实在的,也确实有些想她了,但只要她在宫中不受委屈,我便心满意足。”
香肩白嫩如玉,红色肚兜罩身的她,倏然想起什么来,美丽的双眸圆睁:“呀”地一声道:“快,快放我下来!一会冯素妹妹还进来呢,她是去拿腌椒给我的——”
一话说来。
她已被李燕云放在木榻。
立在榻前的他一拍脑门:“对哦,竟顾着与你说话了,怎地将这茬给忘了,朕恨腌椒——”
可为时已晚。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邢芯姐姐,腌椒我给你拿来了,你尝尝口味——啊?”
进门的冯素地上衣袍衣裙凌乱的摆在地上。
又朝那边一瞧,便什么都明白了。
手里捧着瓷罐的她,美丽的玉面煞白,嫩唇轻张,人也呆立住了。远山似的眉下,美眸发亮大睁,与榻上的邢芯对视。又瞧了瞧木榻前一脸尴尬的李燕云。
赤着膀子的李燕云自然也好不到哪去,靠,这样惊吓非痿不可。
一时空气仿若凝固。
时间似若静止!
她忙将瓷罐放在桌案,垂首道:“对,对不起,打扰了,我…这就出去!”
她慌忙的夺门而出。
并顺手关上的屋门。
邢芯玉面煞白如雪,慌了神询问李燕云这下如何是好,李燕云坐在榻上将失神的她拥入怀中笑道:“当午,无碍,放心吧。”
“朕的冯姨娘,她知书达理的。”
“又分得清孰轻孰重,你也无须害怕。”
自家人,还能针对自家人不成。
言说之际,李燕云如泰山压顶般镇压过来,听他分析她心中稍安,便无忧虑,澎湃的春意再次萦绕在心中,再无半分力气推开他。
呢喃道:“李锄禾,我喜欢你。”
她葱指轻抚李燕云的后背。
李燕云目光直视她一双微眯的媚眼:“我也喜欢你!”
……
夜色漆黑,如丝黑海。
繁星点点,若如萤虫。
院落中。
来回踱步的冯素,垂首走着,身形曼妙的她,恰似月下仙女,美丽动人,她忐忑不已。
久久未能回过神来。
“姨娘!”身后此时传来李燕云的身影,冯素香肩一颤,转过身来,语气有些颤抖:“我,我在。”
她不敢直视李燕云的目光。
微微低着娇俏的脑袋。
头插玉簪,胳膊环胸的李燕云,走至她身前笑道:“你就没有怎么想说的么?朕给你机会说,说吧。”
她犹豫半晌。
忽然抬起头道:“你怎可那般?你们如此可是——”她虽年龄与李燕云差不多,却已一个长辈的姿态,与李燕云说下去,李燕云此刻倒也平静,任由她说着。
待她说了一阵。
李燕云一摆手,打断道:“姨娘,有些话,心知肚明便可,你这些话幸亏是在朕面前说的,若被旁人听到,极有可能惹来杀身之祸。”
说完。
冯素愣住不言,似在思虑他的话。
李燕云微微一笑。
问她道:“姨娘,你知道权利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