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一脚,是为当今庆和皇帝,赐给你的——”
张大斗被这般对待,可谓是大快人心,一些锦衣卫和尹贞秀以及那些黑衣人,各个都是颇感痛快。
张大斗惨叫声震耳欲聋,犹若杀猪般的叫声,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李燕云连踢数脚,才呸了他一下,气喘吁吁道:“我,我踹你,都感觉脏了脚!”
他忙吩咐锦衣卫将他往冒烟了踢。
这一下吓坏了张大斗,见两个锦衣卫朝李燕云抱拳后,朝自己走来,他脸色煞白,忍着身上的剧痛忙忙道:“别,别啊,我…有话说!”
李燕云一挥手。
那两个锦衣卫立住身子。
他好笑道:“你想说甚?”
张大斗道:“我女儿乃是平王府的平王妃,你们若将我给打死,你们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的,何必惹上麻烦呢,干脆将我当个屁给放了,求大爷了。”
“你他娘的也不害臊,你多大年纪了喊我大爷?”李燕云怒急反笑,抬腿又踹在张大斗的胸口:“我让你平王妃!”
张大斗眼泪都出来了。
他实在没想到,提出女儿是平王妃,竟然还多挨了几脚,幸好尹贞秀在李燕云耳边,劝说平王妃好歹是他弟媳,多少也应该给些面子。
如此。
李燕云才作罢。
于是,张大斗带着一干人等灰溜溜的走了。
望着他们的身影。
李燕云跟尹贞秀笑道:“娘亲,适才儿臣听你的话,将他们放走了,你猜他接下来会作甚?”
身旁的尹贞秀愣了一下。
没加思索,笑道:“那定然是去平王府,去王妃那告状去了。可燕云,你将他打成那样,也教训他了,想必他以后定会涨点记性。”
李燕云哼道:“我倒认为,只要有一线希望,他定然不会改。”
与尹贞秀说了几句后,李燕云一挥手带着娘亲与般若和一些锦衣卫走,奈何那常无德却高声道:“皇上,老夫就不回京了。”
李燕云脚步一停,蓦然回首。
望着常无德。
他心中涌起万般滋味,说到底,自己该好生感谢这个常无德,无论是老婆婆宁挽香,亦或是大皇子李初,都被他医治好,功劳自然不可小觑。
翠绿的林中。
李燕云独自一人与常无德说话,明确表达要封他官爵的想法,可都被常无德婉拒。常无德乃是一个潇洒,喜欢自由的人,虽说已年过半百。
当然。
李燕云也很了解他。
自然不会强迫于他。
常无德笑道:“老夫,受不了官场那种尔虞我诈,就拿老夫诊治帝后娘娘,和大皇子殿下的事来说,这事就让御医院的不少御医对老夫颇为嫉妒。”
李燕云点头。
他说的对,毕竟这些他也看在眼里。
常无德望着远处的风景,笑道:“老夫打算好了,余生与鬼婆闲云野鹤为伴,快快乐乐的过好每一天,一些世俗的事,都已是过去式。”
听闻他这般云淡风轻,却潇洒万分的一番话。
李燕云仰面大笑三声:“常老头啊,你这些话,让朕好生羡慕啊,如此什么都不用想,趁这岁数,与鬼婆前辈生个一二半女,都有可能。”
常无德老脸一红。
笑了几声,晃着手指,指着李燕云道:“你啊,你啊,就知道拿老夫开乐子…不过,说真的,老夫还真有这个想法。”
此话说来。
二人对视放声大笑,爽朗的笑声,惊的树上鸟儿鸟眼圆睁,扑烁着翅膀飞向远方。
说笑一阵后。
常无德想起正事。
他脸色一肃道:“皇帝,你放心吧,若了尘大师有事,老夫定会派人前去京城告知你。”
李燕云叹了口气。
朝常无德郑重抱拳道:“常前辈,了尘大师就交给你与鬼婆照料了…医治朕的帝后,和朕的大皇子,这些恩情,朕都不知如何报答你了。”
常无德摆手。
看向别处道:“说起来,老夫昔日号称冥医,也害了不少人的性命,你也无须报答老夫,就当是老夫做些善事,替自己积德吧。”
他此话,饱含太多。
幽邃的眸中有一种看破世俗的沧桑之感,以前疯疯癫癫的,自从般若利用经络百解经将他医治,他似脱胎换骨,人也慈祥了不少。
他的往事,岂是三言两语能够说的清楚。
李燕云佩服的人不多,这个常无德算是一个,无论是他的心境,亦或是高超过人的医术。
告别常无德。
遵照娘亲尹贞秀的想法,李燕云带着她和般若,在便衣锦衣卫的簇拥下,来到了这常山城的平王府。
朱漆大门前。
李燕云与尹贞秀和般若人等立于此处,说是要见平王,平王李桢没等来,却有一个鼻青脸肿膀粗腰圆的中年男子,不是张大斗还能是谁?
他带着一个女子前来,与女子并肩而走,在女子身旁小声嘀咕着什么,且身后跟着不少身穿甲胄的家将。
女子发髻高挽于后脑,大红色的纱裙,包裹着曼妙的柔躯,灵动的媚眼藏锋,注视着着立于门前的人,粉嫩如玉的脸蛋,似因为愠怒,白里透红,美艳无限。
李燕云正与娘亲尹贞秀,二人望着集市的热闹之景,有说有笑的讨论着什么。
蓦然间。
有人喊道:“拜见王妃娘娘。”
那鼻青脸肿的张大斗更是指着李燕云,跟女子道:“女儿,你瞧,正是他将我打成这幅模样的,害的之前你都差点没认出我来。”
王妃张璇。
她瞪向正转过身的李燕云:“是你,将我爹打成如此模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