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这副模样。
齐映萱又好气又好笑:“怎地觉得还委屈了你?郑太妃昔年也是生长于书香门第,即便不是当年,放在现在,也是一顶一的美人。”
“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在慈宁宫,那些太嫔太妃中,容貌也是一绝……皇帝,哪怕不是为了我,你就不能委屈——呸,反正你说,你究竟做还是不做?”
李燕云道:“既然如此,那朕…试试吧!”
见他答应。
齐映萱心里稍安。
“我先将她带走!”说着齐映萱朝外走去。
望着齐映萱美妙的身段。
李燕云心中惆怅万千,这他娘的叫什么事啊,他眼前有显出适才郑太妃那白嫩的面庞,看似那郑太妃也是三十多的女子。
红色宫墙的宫道中。
齐映萱与郑太妃并肩而走,后面跟着一些垂首的宫女,齐映萱余光蔑见郑太妃眼脸微红,对此齐映萱微微一笑。
她道:“先帝大行已有六七个年头了吧。”
郑太妃点头:“是!”
齐映萱看着两面的红色高墙。
似是感叹道:“这深宫大院的,对我们这些女子来说,当真犹若牢房,民间女子还可以改嫁,可论到我们这些帝王的女人,就不能如此做。”
这话说来。
郑太妃抿唇,桃腮略红,随着行走,头上的金饰微微颤动,且眼波微微流春发愣,瞅见她如此,齐映萱小巧的嘴角微微勾起。
当即。
齐映萱脸色严肃道:“太妃你在想些什么呢?哀家说话,你是听到还是没听到。”
郑太妃反应过来。
忙应是,慌张道:“对不起,适才妹妹在想寿宁公主驸马赵品则的事……太后,你说,如若赵品则真的被处死,那寿宁,她可如何过的下去。”
说到朝政。
齐映萱玉面严厉几分
目光自她脸上收回。
目视前方道:“这怪不得旁人!”
“谁让他触犯了律法?皇帝自从亲政以来,所有举措你我都看在眼里,如今大宗不但太平,连疆域,都前所未有的大,功德可比拟当年的开国太祖皇帝。”
“若说赵品则,他也是作死。”
“本就吃穿不愁,为何还要贪污?”
这话反驳的郑太妃无话可说。
她美丽的玉面满是为难。
齐映萱又看向她:“太妃还是好生替自己想想吧,你还年轻,有些事该说或是不该说,起码有个谱——”
闻言。
郑太妃一头雾水。
想起适才乾清宫看到的那一幕,她脸上满是红霞,心里怦然直跳,琢磨齐映萱是在警告自己么?她心儿惧颤,忙应了声是,便不再多言。
齐映萱似自言自语道:“你说这宫中什么都好,锦衣玉食的,可就是少了些人情味。”
“否则,便是完美了。”
说话间。
她目光有意无意的看了看郑太妃,见郑太妃面颊红润的想着什么,至此齐映萱好似洞穿了她的心思,她脸上浮笑,便不再说甚。
在齐映萱看来。
有些话不必言明。
点到即止!
慈宁宫,不光是太后所居之处,这偌大的慈宁宫,大小宫殿楼阁数不胜数,更是上一朝隆远皇帝的太妃太嫔所居之地。
有儿子的在皇帝驾崩后。
自然可以随儿子一起住王府。
若是没儿子的,自然要从绝代风华的芳龄,在宫中熬到人老珠黄,直到死去。
宫道中。
当瞅见一身明黄色龙袍的皇上行来,路过的太监宫女们无不跪下行礼,一个个谨小慎微的态度。
李燕云踏进慈宁宫门。
经过饶有心事的在道中走着,不大的功夫,不知不觉的就走到慈宁宫主殿后面的西三所,西三所一个个小宫院的朱漆小门,面朝廊道。
廊道中李燕云正走着。
忽地。
一个红色花绣球,自朱漆门缝中滚了出来,同时传出铃铛般清脆悦耳的声音:“快,捡回来——”
“是!太嫔娘娘!”一个小宫女忙不迭地朱漆门中小跑出来,立时就瞅见廊道中,一身龙袍的男子,捡起绣球,笑着递给宫女。
宫女小嘴微张。
紫禁城太大,即便是在宫中,宫女太监见到皇上的几率也是极小的,更别说皇上会来西三所这个地方,宫女吓的忙跪下。
“奴婢跪见皇上!”宫女道。
蓦然间。
一个着粉红色宫裙,嫩面雪白的女子也走了出来,她柳眉如画,不描而黛,杏眼水润,瑶鼻下的小嘴红润万分,当瞧见皇上,她也愣住了。
瞬间。
与李燕云对视着。
空气一时仿佛凝固。
李燕云则惊叹,这西三所竟然有年龄与自己差不多的太嫔娘娘。
而从未见过皇上的太嫔,她美眸睁大,目光直视着李燕云剑眉星目的脸庞,霎时,她脸上如火烧般的发烫。
李燕云身旁的太监总管,可是对各宫主子的称呼很是熟悉。
有句话说的不错。
皇上不急太监急。
小张子一口就喊出了这个太嫔娘娘的称呼道:“鲍太嫔娘娘,见到皇上,还不行礼?”
鲍太嫔虽与李燕云年龄差不多。
但怎地说也算是高李燕云一辈,她无须行跪礼,反应过来后,忙膝盖一弯,玉手置于小腹,红着脸行了个万福礼:“皇上万安。”
娇羞之色。
犹若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