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此人就是周万昌,也正是周同的爹。
周万昌瞅着一身银白锦袍李燕云的背影,晃着手指,指着道:“你,你好大的胆子!”
“好歹我也是朝廷命官!”
“你竟然不把我放在眼里,那就是不将朝廷放在眼里!”
“不将朝廷放在眼里,难不成你想谋反不成?”
“告诉你,谋反可是死罪!”
那边童清湫噗嗤一声笑,难不成夫君自己谋自己的反不成?
周万昌目光瞪着童清湫:“你,你笑个什么?!”
我戳!
这帽子给朕扣的!不愧是朕的朝中大臣呐,这三言两语谋反的罪名就扣了下来,且逻辑竟然如此通顺,佩服,佩服!
抱着襁褓的李燕云。
他面色严肃,目光如锋望向周万昌。
还没说话,周万昌双目圆睁,身子一软,噗通一声:“皇?皇上?!”
此话一出。
气氛霎时安静万分。
别说周同了,连陈圆圆都是惊讶万分,她又看向童清湫,童清湫嫣然一笑点了点头,很明显,童清湫早已知晓夫君的身份,在陈圆圆的疑惑的眼神中。
童清湫当即拉着陈圆圆。
嫣然一笑:“走,我与你慢慢说!”
陈圆圆看了看李燕云,李燕云微微一笑。
然后。
目光转向跪着的周万昌:“周爱卿,你好大的官威呀,这动不动的谋反罪名就扣上来了,这在民间没少欺负人吧?”
周万昌简直吓傻了。
哪里知道儿子惹到的不是别人,正是圣上,他此刻掐死儿子的心都有了。
周同更是呆住半晌。
“皇上啊!”周万昌叩首道:“臣不知是您呐,冲撞了皇上还请皇上恕罪,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
周万昌身子都弱筛糠。
额头满是冷汗。
李燕云抱着襁褓踱步道:“哎呀,你儿子太厉害了,都带着人来花剑坊找事来了,这幸亏是揍了他一顿,若是上回跟要了他一条胳膊,他还不得聚众杀入北镇抚司?”
闻言。
周万昌圆睁双眼:“皇上言重了,言重了——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跟皇上叩头?”
“啊?是!”周同反应过来:“罪民请求皇上饶恕,求皇上了!”
他叩首如捣蒜。
与来时那嚣张跋扈的模样,简直判若俩人。
“别!”李燕云笑道:“你们这礼,朕可受不起,有话去跟北镇抚司的说——来啊!”
登时锦衣卫上来抱拳。
李燕云高喝一声道:“将父子二人押入北镇抚司,周万昌冲撞朕这事朕可以不计较,但停职查办,让北镇抚司的人好生查探一番周家,一旦证据确凿,抄家充公!”
帝王之气尽显。
无人敢违抗!
说罢。
李燕云不做停留,抱着襁褓朝厢房而去。
“遵旨!”锦衣卫面色坚毅的抱拳。
两父子,顿时慌了:“皇上,皇上啊——”
锦衣卫不由分说。
将父子二人拖了出去!
不得不说,发生这种事,襁褓中的婴儿竟然不哭不闹,反而漆黑的眼睛满是认真地看着自己的脸庞,李燕云欢喜的很,不愧是朕的儿子。
临危不乱!
他心中暗叹,要是你能说话就好了。
就能告诉朕,她在何处了。
走进厢房。
还没说甚。
陈圆圆娇躯一颤,忙跪下:“夫君,不对,皇上,我,我……”
她似还没从适才的震撼中走出来。
李燕云哈哈一笑:“无须行礼,这下你们扯平了,我与你有事瞒着童清湫,我与童清湫也有秘密瞒着你!”
被童清湫扶起的陈圆圆登时面红耳赤,羞笑几分,童清湫则是哭笑不得,风情万种地看他一眼,画面十足热烈而又温馨。
看着二人花容月貌,各有特点的娇艳脸蛋,李燕云很是舒心:“这样吧,朕先回宫,你们好好说说话,估摸着朕的儿子要饿了!”
“夫君等等!”陈圆圆叫住了李燕云。
李燕云奇怪回头:“怎了?”
“是这样的夫君,”陈圆圆脸上一红:“我能不能继续在沁春园唱戏,唱戏是我的生命,不光是为了赚银子,不过——”
她又补充道:“全听夫君做主,你若不答应,我便不去了!”
“当然可以继续唱,只要不耽误相夫教子!”李燕云笑道。
闻言。
陈圆圆脸颊一红与童清湫相视一笑,童清湫补充道:“不过,以后不能住在沁春园了,该住在花剑坊了哦?”
“嗯!”陈圆圆乖巧应声。
她朝李燕云展现灿烂美丽的笑意,李燕云鼓励一笑,嘴唇一撅一个飞吻抛去。
他自然没那么拘泥不化!
毕竟。
这也是份工作,谁让圆圆喜欢呢,对李燕云来说,如若将她们‘拘禁’宫中或是‘圈养’金丝笼中,那对她们来说才是痛苦。
“般若,我们回宫!”外面李燕云叫道。
望着李燕云的背影。
童清湫感动万分道:“我们夫君不像当今天下男人那般传统,圆圆,我与你,都是最幸福的人。”
“嗯!”陈圆圆点头,含笑的妙眸中晶莹的泪水闪烁:“有此夫君,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