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白莲教徐鸿儒有谋反之事后,朝廷到处捉拿围剿白莲教的人,以前就算是白莲教中之人,也是为了活命,不敢在与白莲有任何干系,可以说是人人自危。
如今又何来白莲教一说。
见皇上迷惑,跪在地上的陆居,缓缓道来:“皇上,这白莲余孽,并非昔日白莲教之人。而是以其他名称,做白莲教昔日招摇撞骗的事来,他们会中人数约莫几十人不等,还未形成规模——名曰牡丹会。”
“牡丹会?”李燕云嘟囔念了一句。
“没错!”陆居继续道:“这牡丹会,在民间散布谣言说什么信牡丹神之类的鬼话,还收百姓的钱粮,说是会费,敬牡丹神,会得到牡丹神的祝福,因此不少百姓上当受骗。”
“如今牡丹会,并未做强,臣估摸着,趁着它处于萌芽状态,臣将之连根拔起,以绝后患!”
陆居之言让李燕云欣慰万分。
他能变好,为百姓做好事,那再好不过,有一个好官,就等于造福一方,而有一个贪官,则会为害一方。
李燕云笑道:“那你为何不急不慢的?还在这写写画画地,为何不急着前去围剿?”
见龙颜甚悦陆居笑道:“皇上,此事急不来,臣早已在他们人中安排了自己人,而臣得到消息,他们几个时辰后,会在一处林中碰面,商要会中之事,商量新的骗人伎俩。”
“而他们头领外号马大头,据说为人诡诈,一般都是等人到齐,一个时辰后才会到!”陆居歼笑道:“若是提前去了,势必抓不到他们头领马大头,待他们人都到齐了,才好一网打尽,如若就这么去了,难免会有漏网之鱼。”
好一个老狐狸,李燕云心里暗赞,表面却淡淡道:“不错,快平身吧。”
自然不能太过夸赞他,万一这老小子得意忘形了,就不好了。
“谢皇上。皇上,此乃分内之事!”陆居起身谦虚说着,忽地一拍脑袋:“瞧臣,臣顾着与皇上说话,还未给皇上和娘娘看茶——”
他正要朝外面喊,李燕云笑道:“不必了,朕来此,还有个事要问你,如今境边大宗兵士与南越国兵士对峙的事,你应该听说了吧?”
“回禀皇上,臣知道此事。”陆居恭谨道。
李燕云胳膊环胸,起身走至他面前:“那如今,境边如何了?”
陆居思虑道:“如今两国正在谈判,而安南元帅飘儿格格,则是为了防止误判,让其不得在大宗边境屯兵,然而,南越皇帝陈向,却不答应,则是称,此举乃是南越国正常境边防范。”
“放他娘的屁!”李燕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此等气势吓的陆居噗通跪下。
连娘子童清湫都是娇躯一颤。
“朕在京城的时候,就听闻屯了几万来着,朕记不清了——”李燕云冷笑:“正常的境边防范,会屯这么多兵马?”
这就等于卧榻之侧有人站在你榻前,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他说他是自我防卫,恐怕给谁,谁都没安全感,况且如若南越随便找个借口,从马关一代攻入。
那苦的可是百姓。
李燕云怎能不气。
“皇上所言甚是,如今据说已屯十万!”陆居抱拳道:“不过,安南元帅飘儿格格,领兵有方,布置得当,如今他们不敢造次,且据说大宗的镇国利器火炮,以及运到马关,用以防范。”
说起国事,童清湫面色严肃起来。
对大宗的百姓有些隐忧,毕竟若发生战争,苦的是黎民。
她本就乐善好施,昔日在花剑坊所得钱银,大部分也会济贫。
然而李燕云却丝毫不担忧。
那个南越皇帝陈向让李燕云顿感就是个昏君,新朝刚立不久,就杀了忠臣不说,国本未稳之下,竟然胆敢与大宗摩擦出矛盾来。
李燕云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陆居费解:“皇上为何发笑?”
“朕笑,那个陈向蠢货。”李燕云笑道:“如若朕打起来,他们必输。”
“夫君为何如此有信心?”一直未说话的童清湫忍不住开口道。
李燕云神秘一笑:“——其一,他们刚推翻前皇帝阮万钧一朝,经历战乱,百姓定然万分痛怨。”
“——其二,他们若跟侵入大宗,理由不够充分,或者说没有正当的理由!”
“——其三,朕手里有阮万钧,若是陈向一朝的兵马胆敢侵入大宗,朕便可出兵以剿灭乱臣贼子之名,将阮万钧扶正——陆卿,你觉得如何?”
细细想来,皇上说的甚是在理。
毕竟国与国之间,只有利益,将前朝阮万钧当做傀儡皇帝,如此对大宗来说,能得来更多的利益,这比大宗亲手控制南越国,要来的更好。
陆居抱拳笑道:“皇上圣明。”
君臣二人对视一笑。
一旁的童清湫看在眼里,觉得这俩君臣之间,一个比一个歼诈,而说到这些国事,她脑子有些不够用,但总觉得夫君,作为皇帝,以他的性子,自然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玻璃之事如此。
国事定然也是如此。
帮那个南越国前朝皇帝,定然也不会白帮。
至于陆居剿匪的事,李燕云作为皇帝,自然不必亲自过问,让陆居自己带着人去办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