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燕云问及这个阴阳散的毒功,邹清风捋着下巴的胡须,无奈道:“是老夫愚昧啊,自创的这个阴阳散,本来是攻击敌人的一门功法。岂料其中不足之处也是最大的风险,老夫的疏忽大意,酿制此等祸端,被此功法反噬,才落得那般境地。”
这还真应了武林大会上,空尘方丈的那句话——害人害己。
邹清风笑道:“这下好了,毒已经解了,不知诸位可否留下小住些时日,让老夫好招待诸位。”
面对邹清风诚挚的挽留,般若看向李燕云,意识到乃是李燕云做主,邹清风也望向李燕云。
别说宁挽香不满意这里,说真的李燕云也不是很喜欢此地,总觉得这五毒门有些渗人,练功都会借助毒虫。
万一大晚上抱着廖颜睡觉,有些个蜈蚣、蝎子、之类的玩意爬到身上,那光想想就头皮发麻。
放下手中杯盏,李燕云起身抱拳笑道:“邹门主有所不知,我等还有要事在身,实在是不可耽误太久。”
李燕云这般说邹清风也无法。
回到五毒门安排的厢房中没多久,李燕云有些奇怪了,适才跟邹门主打听此地县衙,那邹门主可说了,距离五毒门山下大半个时辰的路程,便是县衙。
按说路程也不远,这都过半日了,张叁谛和那些锦衣卫竟还没前来,且张叁谛是按圣旨行事,定然不会半路前去逛青楼喝花酒。
恰在李燕云在厢房中来回踱步,惴惴不安之际,房门被敲响,在李燕云应声后,着暗黄色纱裙的宁挽香走了进来。
她上下打量着李燕云:“五世孙,你怎地了?好像很着急。”
“无事,老婆婆你有何事?”李燕云笑道。
宁挽香走至桌前坐下道:“见你从正堂商议事回来,我特来问你我们何时走。此处还不如我们幽冥门,实在是不喜欢。”
她的确说过,对此地不满意。
她模样端庄,无论说什么话都一本正经的。
还别说,如此看来还挺可爱的。
青丝垂胸,黑发及腰的她眼帘低垂,昂首挺胸地坐着,说话时看也不看李燕云,她脸蛋本就白皙如雪,眉毛如若墨染,驼峰鼻梁,小巧而诱人小小樱唇,貌美过人,姿色如仙。
她模样,李燕云此刻也看得一呆。
真想来一句你满意朕的紫禁城后宫么?然后她忙不迭地起身抱着李燕云道:“五世孙,我很满意,我要做你后宫的女人,给你生皇子,生公主,一起逍遥快活——”
等了半天不见李燕云说话,宁挽香奇怪地转眸瞧来,当见身旁无声贼笑的李燕云,她越看越心惊,实在不明白这个五世孙在想些什么。
“五世孙?你怎地了?”宁挽香冷道。
罪孽!宁挽香的话,让李燕云如梦初醒,朕怎地能有这么禽兽的想法,好歹一百多年前她也是朕皇爷爷的皇爷爷红颜知己。
在说以她的气质和性子,怎地也不是说那话的人。
看来,想象总是与现实有差距的。
李燕云抹了下嘴角的口水,啊了一声道:“老婆婆我没事,那个——我们等锦衣卫回来就走!”
宁挽香‘嗯’了一声,低着小脑袋,似在思考着什么,又似不好开口。
“怎了?莫非老婆婆,你还有话要说?”李燕云问。
“有个不情之请!”宁挽香轻道:“现如今,玄宗李武德的皇陵在何处?名字叫甚?”
看来,她暂时还是忘不掉朕的皇爷爷的皇爷爷。
说起大宗皇帝的皇陵,都聚集在京城天寿山,在宫中李燕云曾看过记载,前面的记得不是很清楚,可——长、久、荣、茂、泰、康、永、安、定、一些字眼念起来倒也顺口,故此这些字眼清楚的印在脑海里。
先帝的皇陵名为安陵,自己这个庆和帝的则为定陵,自登基那天起,便开工,这个李燕云虽心里别扭,但这是规矩,为了不让每年耗费几百万两银子,李燕云才让工部停工。
得到李燕云的回答后,她喃喃道:“在京城天寿山的泰陵?”
“没错!”李燕云奇怪,坐在她身旁的凳子上:“老婆婆,你问这个何意?”
“我想到时去泰陵看看玄宗皇帝!”她斜眸看了一眼李燕云:“得你这个五世孙答应才可!”
她这话倒是实情,皇陵岂是谁想去就能去的,而且都有朝廷派的兵士和守陵人守着,外人自然不得擅入,虽然以她的身手,想去皇陵轻而易举。
可皇帝就在眼前,也就他一句话的事。
“好老婆婆,朕准了。”李燕云笑道:“何时启程?”
“等你办完事回京吧!”宁挽香起身道:“当下,正好与你们一起看看这个如今的天下,到处与你们游玩。”
她的话让李燕云很是理解,沉睡一百二十多年后‘醒来’,对现如今的天下好奇,倒也不奇怪。
与她说了一会话,般若走了进来:“好老虎哥哥,适才五毒门的人,收到一封信,你快瞧瞧,上面写着杨过‘亲启’我还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