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羊头卖狗肉之辈还真不少,美曰其名是如此,实则还是想为自己门派扬名立万。
这些在做的各位,其实都心知肚明,更有甚者冷笑出声。
那些名门正派尚未出言,人堆中其中一个手握大环刀的人,跳进场中,抱拳道:“五湖帮愿领教领教太虚真人!”
太虚真人抱拳道:“原来是,五湖帮的崔老大,既然如此——请!”
崔老大笑了一声道:“得罪了!”
话音刚落大环刀凌厉地朝太虚劈来,太虚真人面不改色,凌空起身,手中拂尘朝前一伸,竟如游蛇般绕住了那大环刀,拂尘上的千丝竟然遇刃而不断。
穆红缨充当了讲解员,跟身旁的李燕云说,这太虚真人的拂尘乃是特制,刀枪无法割破坚韧不已。
李燕云点了点头,兴许他没看出什么端倪,可般若看在眼里,似在自言自语,又像是与李燕云和穆红缨说:“太虚真人,似乎天突穴偶有隐痛发作!”
看上去与正常人别无二致,般若竟然能看出一二,这让李燕云和穆红缨一惊。
看来常无德拒客岛上,那‘经络百解经’的威力果然不一般。
场内,太虚真人手中缠绕于大环刀上的拂尘,顺势一拉,大环刀自崔老大手中脱手而飘,最后掉在了地上,崔老大面色一惊。
高手与低手过招只在顷刻之间,哪来那么多几十招几百招,又或许是崔老大的实力着实太过浅薄。
“崔老大,还要继续么?”太虚真人抱拳,模样恭谨,眼中却是看待小丑的样子。
崔老大不嫌丢人,反倒哈哈一笑:“我本来就是个粗人,也不想当什么武林盟主,就来凑个热闹而已,太虚真人果然本事过人,我佩服你!”
说罢,捡起大环刀离场。
这让李燕云另眼相看,此人倒是直爽之人。
然而一阵笑声传来:“适才本来我想会会太虚真人的,到让五湖帮的崔老大抢先了——家师染阴阳散不便前来,我作为五毒门的大弟子代表五毒门前来,会会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
“恕我直言,我陈池,就看不惯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打着名门正派的名号,到处赚好名声,实则下三滥的事,谁知道你们干没干!”
这话听得李燕云心里甚爽,所言不虚,崂山那坑蒙拐骗的无为子,就是最好的例子。
循声望去,只见人群中走出一个黑唇男子,他身后的则是一些苗疆黑色服饰的男子们,一个个举拳支持大师兄。
五毒门顾名思义,乃是以毒功制敌,在名门正派眼中自然是歪门邪道。
这些话算是说到那些小门小派的心坎里了,一些英雄好汉当即叫好。
李燕云和穆红缨饶有兴致的看着,身旁的头戴斗笠的般若,又喃喃道:“这个叫陈池的,唇发黑,乃是毒攻所致,怕是要不了十年便会毒攻心脉而死!”
李燕云和穆红缨又是一愣。
般若说话间,传来一阵太虚真人的笑声:“阁下说的好,可自古乃有善恶之分,岂是你我尚能定论的,不过以贫道之见,五毒门毒功,上不了台面,害人害己,百无益处!”
嘴唇发黑的陈池,走进场中仰面笑道:“上不了台面?同是伤人的武功,还讲究什么台面?——既然如此,就请太虚道长,见识下五毒门上不了台面的毒功吧!”
话音刚落,陈池面色一凛,双掌推出。
霎时!
一道黑色烟雾似的气体,自手腕处排出,射向太虚道长,太虚道长不敢怠慢,拂尘一挥,面前出现圆形的八卦波墙,气体打在上面,竟然如被阻隔住了。
忽地太虚道长,脸色发红,嘴巴大张愣在原地,如若失神般倒了下去,双眼圆睁口吐白沫。
竟然一回合都没坚持住!各门派的人们一阵唏嘘。
崂山弟子们,一个个惊讶万分,一个个喊着‘掌门’二字,忙不迭地冲上前去。
“怎么回事?”李燕云下意识地看着般若,般若道:“气雾中有很多毒针,射在了太虚道长的腿上!”
“没错!”穆红缨点了点头。
卧槽,高啊!李燕云暗暗吃惊,真是防不胜防,也难怪一招制敌,毒功看来也讲究技巧的。
崂山弟子彷徨不安之际,时不时地瞪着陈池!
嘴唇发黑的陈池笑道:“这太虚老儿他死不了,只是要饱受半个月的折磨而已!算是给他蔑视我们这些邪门邪派一个教训!”
“阿弥陀佛!”自和尚堆中走进一个穿着袈裟的白胡子老和尚,他双手合十道:“老衲空尘见过施主,施主——本是比试,何苦让太虚真人受此折磨?依老衲之见,不如就此为他解毒,化干戈为玉帛。”
陈池嗤笑一声:“原来是少林方丈空尘?老秃驴,你少在这假惺惺的,佛门讲究无欲无求,你们也来争当武林盟主不成?”
空尘道:“非也,老衲来此是防止武林盟主之位,落入歹毒的人手中,并加以阻止,如今看来,陈施主不愿解救太虚道长,便是手段歹毒之人,如此就别怪老衲不客气了!”
“谁跟你客气!”陈池冷道:“尽管放马过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