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熠熠,碧空如海。
穹窿山,纪家山庄的后花园中,娇脆的植被花草树木茂密不已,一阵阵柳莺花燕,莺歌燕舞,鸟语花香的良辰媚景,让人心情愉悦万分。
青石铺成的小道上,一身银白锦袍,头插玉簪的李燕云。
待听到那声‘公爷’极为激动,剑眉不由一蹙,口中焦急喊着:“纪柔,纪柔!是我,是朕——”
他小跑起来,环目四顾,努力寻找着那个身影。
蓦然间。
他目光停留在,凉亭中那身段修长而直拔,粉红色纱裙的倩影上,那女子气质娴雅,长发及腰,云鬓花颜,不是纪柔,能是谁。
她不描而黛的柳叶黑眉下,一双亮晶晶,仿若能望穿秋水的美眸,闪着泪水,眸光流盼,顾盼生姿,也在看着自己。
她精致的瑶鼻下,薄嫩鲜润小巧的唇齿轻启:“公爷——”
纪柔如此娇呼一声后,她瑶鼻一酸,泪水夺眶而出,一副楚楚动人模样的她迈动莲足,朝李燕云飞奔而来。
她及腰的发丝与裙摆飘舞,如若九天仙女般,美丽的不可方物。
“嗳!”也只有她会这般喊自己,应了她一声,李燕云眼中一热,忙不迭的也跑了去,他衣袂飘飘,脚步如风。
花园中莺名燕叫,花香四溢,青石小路上,俩人如牛郎织女相会般,最终撞抱在一起。
“公爷!”娇嫩的玉颜早被泪水浸满的纪柔再次轻叫,若玉晶莹地小手抱着公爷的硕背,再也舍不得松开,滢光流转的泪眸含笑,看着公爷的脸庞,心中蔓延的幸福难以言说。
“娘子——”李燕云哈哈笑着。
四目相对,各含笑意,抱着她纤细的柳腰,她莲脚离地,裙摆与腰背长发飞舞间,被公爷抱着转了好几圈,汇聚成一副有声有色的画面。
自女真一别,已过半年有余。
眼中含泪的李燕云,心里又喜又激动,拥着她颤粟的柔躯站稳,下巴搭在她香肩的李燕云,柔情万分道:“纪柔,朕的娘子、宝贝,你想死公爷了!”
他激动的语无伦次,偏偏肉麻的不得了。
心中甜涩万分的纪柔浑身酸软间,又羞又喜,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凉唇,她玉手摩挲他的脸庞,忍着心中羞涩红着娇脸,樱唇贴了上去,未尽的话,淹没在无声的轻吻中……
花园中不远处,一手拿这扇,似若书生之模样的蓝袍面若冠玉的男子,瞧俩人恩爱的一幕,他不由为之一滞,面色愕然万分。
男子胸口起伏,喘着粗气,似十分生气。
“喂!”他大吼一声,手中尚未开屏的折扇指向此处:
“你们赶紧住嘴!——你们真是……真是有辱斯文,有伤风化!”
一声怒喝,打断了二人,纪柔娇躯娇颤数下,脸红如血,羞喜地看了李燕云一眼,抿了抿嫩唇似在回味。
李燕云饱满疑惑长嗯一声,循声瞧去:“娘子,这是何人?为什么如此打搅我们地好事?——来地真不是时候!”
面颊红晕朵朵的纪柔,心中又羞又喜,忙解释道:
“公爷,这是我远房表哥谢冠宇。”
“他曾说过,若是三月内,无人比武能胜得了我爷爷,他便娶我过门!”
“我并未答应他,爷爷也并未答应他!只是公爷,今日比武的事,他定是听说了,公爷带的那个小姑娘功力当真是深不可测。”
知她说的是般若,李燕云笑道:“你都瞧见了?”
当纪柔一解释,李燕云这才意识到,合着她一直在此处与她太爷爷纪邈观望。
远远瞧去,可不是,虽然距离稍远了些,但比武的地儿,透过那些廊道,还是能够看得清楚。
纪柔双眸含泪,柔荑紧握李燕云的手,笑道:
“公爷,你贵为一国之君亲自前来姑苏,又历尽千辛万苦上了这穹窿山来!”
“纪柔永远都跟着你,别说爷爷无法拆散我们,我表哥更拿我无法!”
李燕云感动万分,冲她笑着点了点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纪柔脸颊红润间,那边又爆发一声怒喊:“还不住嘴?!”
二人说话间,书生气质的谢冠宇已走上前来,适才二人亲昵的画面在他脑海中回放,他忍着心痛,眼眶微红道:
“杨过是吧,你,你不能带走纪柔!”
这话说的,我娘子,我为何不能带走,给你脸了?李燕云不怀好意似看着谢冠宇。
见表哥谢冠宇来势汹汹,未等李燕云说话,一袭粉红纱裙长发及腰,美貌过人的纪柔,挡在李燕云面前:
“表哥,你休要如此无礼。”
谢冠宇不知李燕云是何身份,纪柔可清楚的很。
他不光是自己的公爷、相公、更是大宗的一国之君,当下怎能让表哥如此失礼。
可谢冠宇瞧她这般护着杨过,谢冠宇心痛无比,他一个大男人哭的跟个泪人似的:“纪柔,我们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纪柔轻道:“表哥,我与你说过多次,那些只是亲情,并无你想象的那般繁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