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言说得倒也没错,就连自己的上官皇后也如此说过,可秦芷彤目前根本不知所踪,略一思索她的话,李燕云眼中闪过几分窃喜。
在她晶莹若玉的手背,亲了一口后,李燕云笑道:“飘儿,莫非你知道你师傅穆红缨的下落,如此一来那就好了。”
如若知道穆红缨的下落,说不定她不光对秦芷彤的行踪了解,对于二胡藏剑的刺客更是只知一二,那这两件事便可迎刃而解。
可得到的回答却让李燕云再次失望,飘儿对于穆红缨的下落也并不明朗。
见李燕云眼眸含笑,看着溪水叹了口气,飘儿心中一疼,玉手摸着李燕云的脸庞,将他额前的自发髻垂落的发丝撩至耳后,笑道:
“傻龙二一,我虽不知师傅在何处,但我收到师傅的书信。”
“书信?”李燕云看向她道:“书信上如何说的?”
“你满天下派锦衣卫找秦师叔的事,我师傅也早已知道了,”飘儿认真道:“在几天前,我收到师傅的书信,她让我转告你,秦师叔一切安好,”
“在天津卫之时,她曾与秦师叔打过照面,甚至曾一起看过你龙驾风风光光的自路上而过,秦师叔当时就泣不成声,好在我师傅穆红缨好生安慰——”
“而后她与秦师叔分道扬镳——龙二一,你怎了?”
说话间李燕云泪水朦胧,心里暗骂自己,真是天大的笑话,自己曾与她如此之近,自己愣是没发现。
李燕云叹息了一声,闷声问道:“然后呢?”
飘儿轻道:“秦师叔跟我师傅说,她并非不见你,而是她无颜面对自己的两个徒弟,更没面目见她们,并且让我将这个交给你——”
飘儿格格倒也聪明,适才姐妹们都在,她酌情再三没有拿出来,当下她自花袖中掏出一张字条,递至李燕云面前:“喏,这是师傅让我转交给你的,说是出自秦师叔之手笔。”
身旁般若惊讶间,李燕云心中也是大动,忙不迭的接过,打开字条一瞧,娟秀万分的楷字映入眼帘,正是秦芷彤的笔迹:天涯两相隔,心中只念君——
除此之外在无其他,李燕云眼眶泛红,拿着字条的手颤颤发抖,好一个天涯两相隔,心中只念君,小彤子,你光念不行啊,老子连你面都见不着。
“飘儿!朕要抱抱,朕好难过。”李燕云一头扎进纳兰飘的怀里。
明眸皓齿的纳兰飘眼中挂泪,看着他这般样子,她也心疼不已,她好气又好笑,委屈道:
“你还难过?自打进这紫禁城,你见过我几回面?你当我是来大宗享荣华富贵来的?我以前在女真当着格格,就不能享福是么?”
一听这话,愧疚的李燕云抬起头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着纳兰飘:“飘儿,朕……”未尽的言语沉浸在一声‘唔’声之中,两唇紧贴,俩人泪水相容。
李燕云这才意识到上了她的当,她哪里有怪自己的意思,还别说如此一来,心中愁绪烟消云散,古有关羽刮骨疗毒,下棋转移注意力,今有朕被强吻转移心中难过。
这一幕,般若含笑的看着,眼中也是闪着晶莹的泪花。
片刻唇齿分离,李燕云笑道:“飘儿,你太厉害了!论聪明,还是你更胜一筹。”
飘儿格格眉目嫣红宛若玫瑰,晶莹地泪水淋在白皙嫩面,如暴雨打梨花美艳的不可方物,她鼻息芬芳,语气不紊,小声道:“龙二一,我要你给我侍寝!”
“嗯?”李燕云双目圆睁:“飘儿……你!”
她小口一张,桃花玉面羞红无比,小巧的嘴角勾起,叮咛一声拱进他怀里,羞不可抑道:“我,我说反了!”
看着她明艳动人眼眸流波的模样,听她如此这般之言,李燕云忍不住朗声一笑,拦腰将她抱起,传旨回储秀宫的丽景轩,储秀宫宫主乃是令贵妃,而丽景轩则是飘儿的寝殿。
说实话,她说的也是实情,自女真归来,在这偌大的紫禁城中,李燕云前后见她都没超过三次,她这般说来,属实感觉有些对不起她,一路上说着话,俩人心情甚好。
蓝空万里无云,晴朗万分,早有太监宫女不知好的储秀宫丽景轩,偌大的木桶中热气袅袅,殿内装饰豪华万分。
蓦然间身形健硕的李燕云,一身锦袍,头戴龙头金簪的他,怀着抱着飘儿格格,在一干宫女下跪间,踏进了丽景轩寝殿。
可刚进殿,殿外有太监前来传话:“奴才叩见皇上圣躬安,叩见飘儿格格——”
“何事?”李燕云回眸道。
“奴才禀报皇上,礼部尚书派人前来告知,飞马快报,南越国驻兵十多万,驻扎在大宗与南越国境边,请皇上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