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云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太子表现欲不是一般的强,为了巩固他的太子之位,长篇阔论的,照此来看,似乎气定神闲的六阿哥更适合做太子,做皇帝的接班人。
那不行!太子越不适合当皇帝,我得越支持太子才是,替金国培养个昏君,不是更好?再不济由他去带兵去攻打鞑靼国,太子更容易被自己控制,自己更能从中作梗,让鞑靼国和金国两败俱伤。
如此一来,到那时,金国兵力大部分都聚集金国西境,金国东境势必空虚无重兵,我只需飞书一封传达旨意给许广,让其从金国东境攻入,金国东西无法兼顾,势必亡国。
朝堂中,金国皇帝与太子和纳兰飘正说着话,他们不知道的是,此刻李燕云已经筹划灭了他们的事了。
纳兰飘见皇阿玛心已定,不好再说什么,只能闭口不言,老皇帝无奈叹了一声:“飘儿此事不必再议——顺真,你来此又所谓何事?”
老皇帝又坐回了龙椅,虎目半眯的看着六阿哥纳兰顺真。
纳兰顺真左右手各拂了一下袖子,单膝跪下:“回禀皇阿玛,鞑靼国灭我金国贼心不死,在西境屯兵,意图攻占我大金国,此事已刻不容缓。儿臣请求皇阿玛,让儿臣领兵,前去抗敌。”
合着纳兰顺真来此目的,和太子来此的目的是一致的,李燕云听了一怔,就连老皇帝也是一愣,脸上阴晴不定,目光来回地在太子和六阿哥那来回游戈。
见皇阿玛不言,太子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六阿哥:“六弟,行军打仗苦不堪言,你在盛京待着不好么,为何去那种厮杀的沙场去受那罪呢?”
“大哥此言差矣,我纳兰顺真为纳兰家的一份子,不能只顾眼前的安逸。也要为皇阿玛分忧,为金国排去隐患,这乃分内之事。”六阿哥笑道。
“可六弟,你对行军打仗一点经验都没,怎可领兵前去?此一战,可关乎大金存亡,六弟,不可儿戏啊!”
“大哥此言更是不妥,弟弟我从小研读兵书兵法,正缺乏实战经验,如此恰好可以磨炼一番!”
“你拿大金的存亡去磨炼?六弟,你这有点——”
“够了!”
老皇帝一拍龙椅,太子和六阿哥的唇枪舌剑的争吵才止住,俩人吓了一跳,忙忙叩头,此刻老皇帝似有怒气,他站起身来,走下太监,瞪着俩人。
“别以为你俩想着什么,朕不知!大敌当前,你们还在想着争权夺利,简直让朕心寒!”老皇帝看着站在一旁低头不语的纳兰飘一叹:“飘儿啊,你为何偏偏是个女儿身呢?在朕的子女中,唯有你从小机灵聪明!”
这点李燕云倒是认同,论到头脑,怕是太子和六阿哥绑在一块,都不是纳兰飘的对手。
纳兰飘拱手道:“如若你们男儿那般残忍心狠,飘儿很庆幸是个女儿身!”
她似是生闷气,还在纠结适才皇阿玛那般对待守卫的家眷,要不然女人的心思和男人不同呢,他们已经在谈论境边之事,她却在想着上一个事。
她低着头,玉面略显委屈,丰润地樱唇撅着,俏面粉腮,一副小女人幽怨地模样,将纳兰隆多逗的哈哈一笑。
笑了一阵,道:“那飘儿,你认为谁合适领兵前去抗敌?”
说到正事,纳兰飘只好叹了口气,面色一正,看着老皇帝:“儿臣以为,六哥最为适合。六哥为人稳重,又从小熟读兵书,定能胜任——大哥,飘儿对不住你,事关金国大事。”
向老皇帝举荐六阿哥的同时,纳兰飘还不忘跟太子道歉,太子虽是面上笑着,内心却燃起火苗,拳头紧握着,气的颤颤发抖。
“哦?”老皇帝看向李燕云:“正所谓旁观者清,龙二一,你认为他俩谁合适呢?”
照李燕云看来,也定是纳兰飘所言,六阿哥更合适一些,可他一心想灭金国,又怎会举荐六阿哥呢。
李燕云拱手抱拳:“陛下,依在下愚见,乃是太子!”
本来气呼呼的太子,一听李燕云这么说,心里宽了一口气,赞赏般似的看了李燕云一眼。好小子,纪柔不算没白给你。
“嗯?说说!”老皇帝饶有兴趣道。
李燕云笑道:“太子乃是未来的皇位接班人,由他亲自领兵,更让金国百姓觉得皇家对此战的重视,更能收获人心,更能军心大振。此为其一,这其二,陛下若对太子不放心,不是还有众多谋臣参将,都会为太子尽心尽力的出谋划策,在下认为,太子领兵从战略上来将,比六阿哥更好些。从战术上来说,又有文臣参谋,无异于如虎添翼。——陛下,在下只是建议,当然,究竟是谁,还请陛下定夺!”
李燕云的话可谓是天衣无缝,让人看不出他有什么目的,纳兰飘却似是看出了几分蹊跷,玉脸不由变色,瞪了一眼李燕云,忙忙看向老皇帝。
“皇阿玛,不可……如此一来,会毁了金国!”
都并不需要李燕云开口反驳,太子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飘儿,你此话何意?怎生大哥我来领兵,就毁了金国了呢?你这话怕是太过言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