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待李燕云答应,玉颊羞红如血的秦芷彤,单手提起李燕云胸前的衣襟,她莲脚齐跺后,李燕云身子骤然间被神仙姐姐提飞起来,耳边风声呼啸,他一不做二不休,双手环住秦芷彤的纤腰,脸庞伏在她娇软的胸口,心里甚爽。
上来被穆红缨提着,下去之时被秦芷彤提着,这一上一下的飞着,一般人还真是难以享受,李燕云无奈暗笑。
似对李燕云如此亲密行为,秦芷彤已然没刚认识李燕云那般反应激烈,可她黛眉一蹙,耳垂和脸颊更是如若红绸布般。
一个多时辰后,平静如镜面般的湖边,偌大的湖畔周围则是蜿蜒的小河,李燕云蹲在此处洗了把脸,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仰起头看着不远处陡峭的岩壁,轻身叹气。
“此湖并非死水,你瞧,那边正有水流朝下游流去,如若有人掉下来,即便是惨遭不测,也会被冲走!所以,小彤子,我们只能祈祷穆红缨没事,但愿老天保佑吧。”
身后一袭白裙飘飘,手中提着俩把宝剑的秦芷彤,她淡澈如水的眸子,盯着平静地湖面发呆,眼眶发红,嫩唇颤抖几分。
见如下了凡尘的神仙姐姐楚楚动人之模样,李燕云苦苦一笑,捡起一块石片,站起身来,顺手抛去,石片在平静的画面,如轻燕拂水般,飞出好远,荡起一阵阵涟漪,他微微一笑,望着湖面。
“姑姑,其实在未见你师姐之前,过儿本以为穆红缨乃是一个妒忌心极强之人,实则不然,她兴许是太在乎师傅对她的看法,导致她内心不甘!当她知道,你要传掌门给她的时候,她哀莫大于心死,才知道其实那并不是她想要的。可她做的事,过儿敬佩万分。”
“她分化了强大的鞑靼国,让大宗有机可乘,此乃大义。相信吉人自有天相,她定没事的,姑姑,你说呢——嗯?人呢?——喂,姑姑,等等我!”
李燕云一本正经的说着,一转头,岂料姑姑已然走出几十步远,他匆匆追上,还没说话,就见秦芷彤开了口。
“正所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没有看到师姐,我相信她一定还活着!——你现在有悲欢乾坤在身,此事拖不得,我们暂且先去金国为你解毒了再说。”
“嘿嘿,小彤子,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李燕云自然而然地牵着她的玉手:“只是,她徒弟,定会让我替她做事,兴许才会为我解毒。”
本来路上,小彤子可说了,如若把掌门之位传给穆红缨,兴许穆红缨就会替自己解毒,岂料情况有变,人家竟然跳崖了!真是始料未及,始料未及啊!
他大手极为不老实,手指在秦芷彤手心挠着,她心里一阵痒痒,面颊微红,羞怯地似要挣开他的手,可是他握的甚紧,一时挣脱不出来,秦芷彤只能无奈任由他牵着。
“我师姐,让你告诉她徒弟纳兰飘,势必有生之年,不得与大宗为敌?”
“嘿嘿,没错!”
“那过儿,你是怎么想的?倘若金国真不与大宗为敌,你如何做?”
李燕云想都没想就笑道:“国与国之间,岂是你师姐想的那般简单?即使纳兰飘答应,那金国的皇帝呢?即使金国皇帝不想,那么下一任皇帝呢?”
意会他的话后,秦芷彤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
“哼,先下手为强!”李燕云冷道:“我只负责将这个话带给纳兰飘,具体如何做,是她的事。不管她是否与大宗为敌,朕日后都要扫平金国,灭了鞑靼国,这是雷也打不动的,无人能阻止,除非我死!——唯障碍有扫平这些,百姓才能得以安居乐业,不受蛮夷侵扰——唉,像朕这样又帅又能干的厉害皇帝,自古以来不多了。”
他嬉笑起来,跟个厚脸皮的无赖似的,可认真起来,倒有几分气势和骇人之色。
听他后面居功自傲之言,秦芷彤玉面轻笑:嗔道:“没脸没皮!”
……
可览众山小的天山之巅,白雪皑皑,寒风萧萧,放眼朝远处望去,白雾茫茫,浩瀚如海,群山峦叠,连绵起伏。
一袭白衣,长发飘飘的神仙姐姐,走到坟前,手中两把长剑插于她身侧,她膝盖一弯,忙忙跪下,恭敬地朝面前坟头叩了几个头。
石碑上刻着‘天山派第七代掌门玉蝉子’之墓,李燕云裹紧了衣衫,搓着手跺着脚,看着石碑,这小彤子师傅的坟头建的可够高的。
秦芷彤玉面动容地看着石碑,眸子泪花闪烁:“过儿,皇帝九五之尊,乃是天子,向来跪神佛跪父母,不跪天下臣民。可我与你能喜结一起,当与常人不同,你若能真心待我,你就跪下——”
李燕云向来不拘小节,这点对他来说,简直小意思,怕啥,当初在林铺,自己还跪过容容宝贝呢:“嘿嘿,在小彤子面前,我可不是皇帝!——好的娘子,咱们一起跪下,让你师傅做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