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地房间中,尽管燃着昏黄的蜡烛,光线依然欠佳,火苗在蜡烛上方燃烧着,时而发出噼里啪啦地轻响。
桌子前,立着一位身段妖娆地女子,她黛眉如鬓,凤眸之神如若锐利地刀刃,而瑶鼻小嘴则被薄薄地黑纱给蒙住,遮住了白璧无瑕地半张脸。
着黑色长袍地她在房间中走来走去,不多时外面传来叩门地声音,她叹了一声:“门没锁,进来吧!”
旋即走进一个身穿锦衣卫服饰地男子,男子推门而入后,小心地朝外面看了一眼后,将门给关了上去。
“这里乃是民间,又不比宫内,你目前尚为镇抚正使,何须如此小心?”女子抱怨道。
“小心驶得万年船嘛,虽然太后当初让一个宫女做了你地替死鬼,将你秘密地给放了,可咱们也得小心不是?万一被人发现,不光是你,连我江彬,都得死无葬身之地!”江彬笑着走至桌前,为自己朝那黑磁碗中倒了水。
一仰脖喝了碗水,江彬笑道:“幸亏当时不是我在宫内与你偷晴,否则当时被杀的可就是我了,我又岂能活到今日?也多亏你和太后有点亲戚关系,否则,恐怕你也早已没了命!”
女子走近江彬面前,眼神妩媚地看着江彬,双臂如若水蛇般缠在江彬脖子上,柔声媚语道:“好好好,你说地对!——我听你派来的人说,你找到杀皇贵妃地法子了?”
“没错!”江彬的手在她臀上游走,笑道:“不过我一直好奇,为何你与皇贵妃过不去呢?你可想清楚了,如若皇贵妃有半分差池,皇上定会龙颜震怒,彻查此事,我这脑袋可是别在裤腰带上为你做此事的,你可怎么报答我?”
徐鸿儒谋反,李燕云御驾亲征之时,皇贵妃魏灵容随驾而行,却不想,在帐内曾差点遭遇侍女用堕胎汤的谋害,幸得被李燕云发觉,细细审问之下,才知,这乃是宫中的德妃派人谋害皇贵妃魏灵容。
德妃因此也被李燕云不光做了这个恶事,竟然还与民间男子有染,违反了宫禁,若不是太后,恐怕德妃早已被处死,只是因与太后有些亲戚关系,才免遭一劫。
曾风光一时地京城齐家,满门抄斩者甚多,德妃也算是侥幸存活了,德妃自然将一切罪过都推到魏灵容身上。
“都怪她!若不是她,皇上怎会发觉什么?到我宫中发现我与民间男子有染?”女子眼中恨意尽显,要不是她,我恐怕还在宫中做着德妃,女子在江彬脸上亲吻一下,媚笑道:“你想让我怎么报答,我便怎么报答!”
美人这般话语,如点燃干柴地烈火般,江彬喉结微动,气喘如牛,如发了疯般撕扯她的黑色衣袍。
“慢着!”女子轻轻推开江彬,笑道:“我早晚都是你地,你急个什么,再说了又不是没让你碰过,你先说说,你如何对付皇贵妃?”
江彬忍着燃起地邪恶之火,叹了口气道:“在京城,我遇到了一个杂耍班子,那老头会什么吹针射木!恰逢他们要除夕之夜,去往宫中表演给皇家看,到时若威逼他射向皇贵妃,皇贵妃定然没命。”
“针?针岂能置于她死地?”女子奇道。
江彬哼了一声道:“还亏你做过妃子,也不冤枉你被皇上给发现歼情!针上如若染些剧毒,皇贵妃岂能不死?”
被他打压了一番,女子脸上一红,不过听他如此一说不由点了点头,旋即又道:“你就那么肯定他能成功么?你要知,无论成不成功,他都会被当成刺客处死,全家老小皆会被满门抄斩,你又如何能让给他听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