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府上下更是乱做一团,家丁们地惨叫声,丫鬟们的哭喊声,响彻一片,郑府在京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又因娶了齐家的女子齐韵惠,而一跃成为京城响当当的名门。
可在锦衣卫的利刃下,连盏茶的功夫都没有,就被摧毁地七零八落,不多时院中尽是尸体,几队带刀锦衣卫分头将府中老爷公子,夫人小姐,皆是抓到院子中,锦衣卫将他们围成了一个圈。
院子里,跪在人圈中,身穿华贵服饰地男男女女,他们每一个都是惊慌失措的表情,有的叩头,不用想,这些定是郑府的家眷。
他们有的聪明点的,见一身材魁梧挺拔的男子立于院中,正在打量着郑府的景色,便知此人身份不凡,定是他带锦衣卫前来,不停的朝男子叩头,询问郑府到底犯了什么事。
拿着绣春刀的周朗立于人圈中,看了看李燕云似在请示李燕云的意思。
“多好的府邸啊,可惜了——”李燕云轻轻一叹,走进那群跪着的郑府家眷们面前,扫视着这些人,冷冷一笑:“别哭了,哭的朕脑仁疼——告诉朕,谁是齐韵惠?”
李燕云的声音不大,却让人听了如惊天动地的响雷一般,让他们每一个惊愕万分,女眷们更是吓的停止了哭声,院中虽说加上锦衣卫差不多足有百号人,一时却静谧不已。
他自称朕?这下郑家的人算是明白了,此人竟是当今皇上?恍然明白后,每一个人又惶恐不安,这到底是犯了什么事,竟然连皇上都亲临郑府了,且还将郑府一些个家丁斩杀于刀下。
一个胡子花白,身材肥硕,穿着蓝色绸缎袍子的老头,急急叩了几个头,苦着脸抱拳道:“万岁爷啊,草民乃是郑元修,乃这府邸之主。草民不知草民的儿媳究竟犯了何罪,竟牵扯万岁爷您前来,请万岁爷明示——”
妈的,啰嗦!李燕云仰头望了望青天,缓缓闭上眼睛,叹了一声,语气冷淡道:“朕在问你们一句,谁是齐韵惠!”
难道,是因为自己打的那名女子惹来了祸端?跪在地上其中一个轻泣中的女子娇躯瑟瑟发抖,她脖子一缩,吓的眸子圆睁,小嘴张着,停止了啜泣。
皇上的问话,吓的郑元修身子抖的厉害,见儿媳似被吓傻了,不出言承认,他摇晃着手指指向这个女子:“你,你还不快告诉万岁爷?!万岁爷找的是你,你可别连累我们郑家老小啊!”
在生死面前,每个人都是自私的,即便齐家背景有太后撑腰,可皇上来此,他们又岂敢得罪皇上而包庇齐韵惠。
李燕云睁开双眼,看向郑元修所指的那名女子,齐韵惠见李燕云冷眸看向自己,心里噗通急跳,花容失色,略微迟疑,忙忙叩头。
“皇上,民女就是齐韵惠,无论民女犯了何罪,请皇上开恩呐,民女知错了,民女真的知错了……”
她头磕的如小鸡啄米,可她自己犯了何事都不知道,就说知错了,显然是被吓的六神无主,脑子更是混沌如浆糊,她恐怕心里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能够活着。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哼!本来老子只针对齐家,你倒好,竟招惹朕来郑府!李燕云冷声道:“朕听说你很嚣张,将作坊卖到了一万两,还为难苗小婉,要她当场拿出银两来,她拿不出,你还打了她一巴掌——朕问你,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