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小婉轻嗯一声,小嘴鼓了一下点了点头,道:“是这样的林姐姐,我要做些小生意,也就是细盐的生意,可大哥要投五万两进来,这五万两进来,免不了要将细盐生意做大,又免不了要找些作坊来。而我又没什么做生意的经验,林姐姐你又和大哥关系要好,所以特来请教林姐姐——”
苗小婉甚是聪明,知道林诗音乃是大哥的相好,她定会帮自己的,所以特从隔壁龙府来林府找林诗音帮忙。
林诗音对这个乖巧贤惠的妮子苗小婉甚有好感,听了苗小婉的话,林诗音脸红如火,和他关系岂止是要好?那讨厌地人,三番五次占自己便宜,还看过自己洗澡,简直坏的要命。
想到此处,林诗音脸色黯然下来,心里一酸,他还曾说过,绊倒齐铭,便会娶自己,可眼下,竟连提都不提了,她眼圈微红。
“林姐姐,林姐姐?”苗小婉连叫了几声。
林诗音反应过来,红着俏脸笑道:“哦,找作坊的话,不难。我知道几处,不过租金可能有些贵,小婉妹妹,我们暂且先去看看。”
苗小婉欣喜不已,连忙点了点头,林府前俩个女子坐上马车,一路说着关于做生意的一些话,在林家下人的策马下,马车朝城东而去,在一家府邸前停下,府邸上乃是写着郑府二字。
林诗音打开布帘,看了一眼,冲马车内苗小婉笑道:“小婉妹妹,到了,这就是我路上与你说的郑家,我找肥皂作坊之时,曾听说他们也要卖掉作坊,只是价钱有些贵,与他们谈论不合,才最终没谈成,眼下我们继续和他们谈谈,没准有机会谈下来——”
“嗯,我听林姐姐的——”苗小婉笑道。
苗小婉如此乖张林诗音一个女子,都喜欢得不得了,俩人手牵手下了马车,也巧了,郑府门前俩个家丁正要上前来询问,朱漆大门缓缓而开,一个身穿华丽的锦裙女子红着眼眶哭哭啼啼地走了出来。
林诗音拉着苗小婉上前,行了一礼:“小女子林诗音见过这位姑娘,请问郑府管事的在不在?”
女子好奇地看着林诗音,在又看了看林诗音身旁,穿着甚是朴素的苗小婉,不悦地皱眉道:“你们找我们管事地有何事商要?”
苗小婉朝女子行了个万福礼道:“是这样的这位姐姐,我们想租你们家的作坊,不知……”
“姐姐?哼,我很老么?”苗小婉本是可气之言,落在女子耳里,却觉得有些刺耳,不知她心情不好,还是怎地,没待苗小婉答话,便趾高气昂又道:“城南那个作坊,一万两,我们就卖!看你的样子,你拿的出这么多银子么?哼!”
苗小婉鲜润地小嘴一撅,委屈道:“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喊您姐姐的。可是适才听林姐姐说,你们上回租金可是八百两,这……怎生涨价如此之多!”
“不要就闪开,休要挡老娘的路!”女子心情不好,朝苗小婉推了一把,苗小婉未有防范之下,嘤地一声轻叫,差点摔倒,幸有林诗音将苗小婉扶住。
“没事吧小婉妹妹?”林诗音吓了一跳,怎生说小婉都是皇上的女人,这女子怎生如此大胆?
“林姐姐我无碍。”小婉似被吓到了小声道。
林诗音杏眼圆睁瞪着女子道:“你是何人?竟如此大胆?你知道她是谁的女人么?”
女子本就心情不佳,被林诗音这一触霉头,顿时爆发,道:“谁的女人?怎么?真以为这京城姓齐的是个人都可以欺负了?我告诉你,我叫齐韵惠!我嫁到这郑家,郑家也是我说了算,怎么?我堂哥齐铭被处死,你们就真当我们齐家是好惹的了?就算八百两银子,好,拿出来,现在拿出来,现在就卖你!”
这下林诗音明白了,怪不得适才这个女子面色不好,定是亲戚齐铭之死,造成的,而苗小婉深知大哥不愿在民间暴露行踪,生怕林诗音着急之下会说出什么,忙冲林诗音摇头。
见苗小婉穿着朴素,齐韵惠怎生也不会相信她能拿出八百两,也巧了,苗小婉知道大哥说话算话,说投五万两定会投五万两,她打算先找到作坊,待谈拢了,大哥的银子也会到,到时再付银子。
可眼下她哪有带银子?苗小婉自知理亏,有些委屈,眼圈不由微红,红着脸低着小脑袋,玉手扣着指甲道:“对不起,齐姑娘,我,我还没带银子——”
齐家齐铭遭遇劫难,齐韵惠正愁火没地儿撒,听到苗小婉的话,她怒道:“合着,你逗我玩呢?欺负我是吧?臭丫头,真是不识抬举,找死!”说着一个耳光清脆地打在了苗小婉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