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老子真被那些黑衣人弄的疑神疑鬼,自古帝王多疑,那哪是多疑,实则身边地人哪里能看得出他对自己是否忠心?也是,这小张子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自己若被黑衣人杀了,对小张子没有一点好处,他必定会被太后杀掉,治他个失职之罪。
看样子是老子多虑了,李燕云嘿嘿笑了一声:“去……令人将户部尚书艾成安,以及昨日当值的宫城内门守卫太监,御林军守卫。还有前宫的绘画馆的画师叫来,朕需要画师画一张画。”
“奴才遵旨!”
小张子衣衫尽湿,额头上满是冷汗,他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皇上这富有深意地问题,让他冷汗直流。
很明显皇上将君臣比作主人和马,万一一个不小心答错,不符皇上心意,皇上只需动动嘴皮子,自己恐怕就小命不保,见不着明日的太阳了,有句话叫伴君如伴虎,那可不是说着玩的。
而且这个皇上心思七窍玲珑,他更是万万不敢做一些要命的事出来。
小张子恭敬退下,御书房地李燕云坐在龙椅上,闭目仔细回想昨日地梦中之境,那女人似在一间密室,有门无窗,室内潮湿不堪,虽有灯火照射,却显得有些昏暗,可那张脸在灯火照射下,却是记得清楚。
梦中外头还有一个尖脆嗓音喊自己殿下,想来定是做皇帝之前所发生的事,而那尖脆地嗓音,很明显不是小张子的声音。
“臣,绘画馆画师宁世郎,叩见皇上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声问安,打破了李燕云地思绪,这问安之音略显怪异,李燕云眼皮缓缓睁开,看着跪在龙案前几步远的男子,男子身旁放着小木箱,他身着官服,头戴双翅乌纱帽,几缕金色发丝自乌纱帽之下的双鬓垂在耳前。
“你不是大宗人士?抬起头来让朕瞧瞧。”
宁世郎一抬头,果然深邃地眼眸,高挺的鼻子,金发碧眼,皮肤甚白,中原的官袍穿在他身上,略显格格不入,李燕云怎么看怎么别扭。
宁世郎面带微笑,作揖道:“回禀皇上,臣宁世郎来自爱尔兰公国,来大宗国足足十几年有余。”
哟?还真是西洋人?老外?李燕云轻轻一笑:“哈喽!耐斯图泥鳅。”
李燕云之言让宁世郎浑身一震,眼中翻滚泪花,惊喜道:“皇上也会说爱尔兰公国的话?臣,臣太兴奋了,臣见到皇上也很高兴。皇上陛下,你是怎会爱尔兰地语言的?”
爱尔兰不就是英国?英语对李燕云来说并不难,前世的大学也不是白上的,只是他随口一句,让离乡十几年的宁世郎很是激动。
上一世英国工业革命后,成为世界霸主日不落帝国——大英帝国,爱尔兰公国也属于英联邦,只是这一世,不知到底是怎样的情况。
“爱尔兰语言,自有名师教过朕,”李燕云起身,笑道:“朕问你,爱尔兰可是一个独立的国家?在你们国家目前为何年何月?你们国家现在可有火炮之类的物事?”
上一世工业革命让你们抢先了,这一世可不能让你们钻了空子,回想上一世地历史,科技地发展极为重要,一个国际科技只要落后,发展就会受到一定的束缚,就会受到他国的欺凌。
皇上的问题让宁世郎略微惊讶,果然是皇帝,问出的问题都与常人不同,具有一定的格局。
宁世郎叩首答道:“回禀皇上,爱尔兰目前乃是一个独立的国家,臣一直记着爱尔兰历法,大宗礼法今日乃是庆和六年十二月十三日,而爱尔兰历法为公元1568年,1月26日。皇上,爱尔兰以及爱尔兰周边之国,尚未有火炮之类的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