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云微微皱眉,略一思量,见过最多地银子?那可不就是在白莲大会之时,在千佛岩密室,见到地八十万两,那可都是为雨兮一家翻供地证据,最后被李燕云纳入国库,替雨兮翻案昭雪了。
“八十万两吧——”想起往事李燕云轻轻一叹。
“八十,八十万两?”苗小婉惊地小口半张,神情甚是可爱。
“是啊,不过这些不属于你大哥我!”李燕云暗叹,那些可都是大宗子民的税银,那是属于大宗的,而不是属于皇帝个人地,见她愣着,李燕云笑道:“嘿嘿,这些日后你自会便知!”
见李燕云不说,苗小婉也不追问,他知道大哥不说,自有大哥的道理,因为在她心里,她知道这个大哥对自己没有什么坏心眼,更不会害自己,她笑着轻轻嗯了一声,不再多言。
李燕云可不想吓坏这小妮子,如若说出自己是皇上,这妮子动不动就行礼的,那俩人之间的情意,反倒会变了味,有时候正是这种公平相待地感觉,才让人迷恋。这是李燕云当皇上以来得到的心得。
因为皇上看似至高无上,实则也是孤单地,几千年前地帝王,自称寡人,或者孤、也不是没有道理地,从某种意义来说,乃是孤家寡人,他们身为帝王,不能有朋友,眼中更不能有兄弟之情,要不怎么说最是无情帝王家。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苗小婉便端着一碗热粥,走了进来,李燕云正在查看腿上地伤势,令他欣喜地是,还真如小婉所说,那药膏效果甚好,眼下腿上只有些淤青,浮肿早已消退。
“大哥,你腿还青紫着呢,要不你在家歇息一天,小婉一人前去即使卖盐便可。”
“无碍无碍,放心吧。”李燕云嘿嘿一笑,只所以愿一同前往,一是怕这妮子被骗,毕竟民间刁民甚多,这小妮子如此单纯老实,不被他人欺负才怪,二来怕她一个弱女子太过辛苦,自己去了好歹还能有个照应。
见大哥如此固执,苗小婉固然内心又是心疼又是担忧,她强忍着泪水,也不忍逼迫大哥,只能柔声笑道:“大哥,那你将这碗热粥喝了,我们便去集市,我爹方才已经喝过了。”
“哦?”李燕云接过粥碗,急急道:“小婉,苗伯伯身体如何了,他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想起昨天苗泰郑重地嘱咐自己,李燕云心里就一阵沉重,不过李燕云话刚一出口,苗小婉脸颊嫣红上脸,艳丽非凡。
“我爹身体还是如以前一样,只是——”她眉目间嫣红不已,紧张道:“我爹说,让我无论什么事,都听大哥地,大哥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唉,傻妮子,你爹这是在交代后事啊,李燕云不忍戳破,这老小子也做了一件正确地事,果然是慧眼识英雄,一下子就看得出我是天底下最刚直地人。
令李燕云惊喜的是,苗小婉倒也细心,专门以盐巴为诱饵,借来了平板车,有黑驴拉着平板车,李燕云就不用如此辛苦了。
将一袋一袋地盐巴装车后,俩人上了平板车,在满是薄雾地乡间小路,赶着驴车,有说有笑地朝集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