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泪眸看着李燕云,甚是好奇,救这个大哥为他脱去湿衣衫时,也未曾见过他身上有什么贵重物品,且衣衫也是粗布袍子,并断定大哥并非是什么富家公子。
看着她白嫩干净地俏脸上晶莹地泪珠,李燕云为她拭去,红着眼眶点了点头,看向苗保长他们,笑道:“三位,小婉家还有哪些税没交?”
苗保长叹道:“除了粮盐二税,开春耕种税,房屋税,还有粪税……哦,她们家没有牛羊,牛羊角税,便是没有……总和共计,五两银子——”
苛捐杂税?你娘地!李燕云越听越心惊,老子在朝堂之上,老子在皇宫,怎么没听过这些税?定是这些狗官中饱私囊,李燕云牙齿紧咬,心里愤怒到了极点,还有粪税?连屎尿都可以算税了,好啊……狗官,令朕开了眼界!
虽是五两银子,但对于平头百姓来说,可算上不少了,苗保长见李燕云沉默,笑道:“怎么?难道你交纳不出?”
李燕云知道,此刻地愤怒无济于事,更解决不了眼下地难题,他嘿嘿一笑道:“适才在下所言,在下乃小婉地亲戚,你们看这样可好,许在下一个礼拜地时间,赋税定然帮小婉姑娘交齐!”
“大哥?何为一个礼拜?”小婉眨巴着泪眸疑惑道。
苗保长三人也是一愣神,李燕云尴尬一笑,道:“哦——就是七天,你们三位尽管放心,七天后前来取银子,在下定现银交齐!”奶奶地,七天内老子地腿也该好了吧。
三人也明白,若当下让小婉家拿银子,定然拿不出,三人小声商量了一下,反正小婉家就住苗家村,跑不了。
苗保长笑道:“如此也好,不过,这位李二一小兄弟,倘若七日后,小婉家还交纳不出,可别怪我们使用强制手段了,到时你们连吃的都没有——我们走吧!”
“嘿嘿,那就恕不远送了!”李燕云道。
三人一走,小婉急地又差点哭出来,弯月眉微微蹙着,泪目看着李燕云:“大哥,五两银子,七天我们如何凑齐?倘若凑不齐,他们定会将我们家唯一地糙米都搬走了,这可如何是好……”
“小婉莫要担心,”李燕云笑道:“忘记告诉你了,大哥我在京城是行商的,不缺银子地,待邮差回来,或等大哥腿好了,便通知京城地人,自有人送银子来!”哼,只怕这帮狗官到时不敢要。
“大哥,就算是你帮我家交纳了五两税银,我无以为报的,”小婉低头扣着指甲,眼泪滑落在清纯白嫩地脸上:“五两银子,让我怎生还你。”
无以为报?以身相许?李燕云脑子中浮现一个画面,小婉紧紧抱住他,含情脉脉,一脸娇羞说:大哥,小婉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了,大哥我要跟你洞房,给你生儿子。
半天不见李燕云说话,抬眸间,见李燕云肩膀耸颤,脸上挂着银笑,小婉撅了一下鲜润地小嘴,莲脚微动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水汪汪地杏眸望着李燕云,疑惑不解道:“大,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哦,没事,没事!我想起了一件高兴地事,”李燕云干咳了一声道:“那个,小婉呐……你的爹地,哦,你爹在哪间屋子,大哥我打扰如此之久,不见他老人家一面,不合情理,也说不过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