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叫哀家母后,哀家不配做你母后。”太后语气有些幽怨。
李燕云嘿嘿一笑,明知故问道:“母后何处此言?儿臣不知哪里惹您不开心了?”
“你!你还笑?”太后忙坐正身子,娇瞪着李燕云道:“哀家可曾跟你说过,要保信王平安,可你怎生保护的?应是你借刺客之手杀了他吧?告诉哀家!”
太后最后凄厉地声音响彻于殿内,就连李燕云也吓了一跳,卧槽至于么?
太后眼眶湿润,泪水夺眶而出,丝绢捂着脸轻泣起来:“你这个皇帝翅膀硬了,如今哀家的话你都当成耳旁风了,哀家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呜呜呜!”
李燕云白眼一翻,果然天下地女人都是一个样,不论年龄大小,这怄气起来,都是一个老师教的。
“母后,如果儿臣告诉你信王根本没死,你信么?”
太后哭声戛然而止,稍一迟疑,忙从榻上起身,朝单膝跪地的李燕云走了过来:“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跟哀家打马虎眼?哀家可听人说,信王的尸体已面目全非。你这个皇帝,不但杀了他,还封了他家眷,你可真是用心良苦啊,他人都没了,你还这般假惺惺……”
太后说到最后,娇躯不稳,忙用丝绢拍了拍胸口,大口喘着气,似被李燕云气的不轻。
“母后,母后!”见此一幕,李燕云忙起身扶住太后地柳腰:“母后,儿臣说地是实情,他真没死,他出家做和尚去了,法号渡罪。唉,朕念及兄弟之情,朕没舍得杀他,母后,你怎能这般误解儿臣呢?”
“渡罪?你,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本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路上跟儿臣说,他很愧疚,一心逼着朕杀了他,太后你说儿臣这么善良地人,怎会做出那种事?儿臣很为难啊。最后他实在逼得儿臣没办法了,儿臣便给他出了个主意让他出家,他于是乎就答应了,唉!他自愿做了和尚之后,还说此世间已无李燕阳此人!”
事情的确是真地,可过程被李燕云胡诌了一通,太后泪眸眨了眨看着李燕云,还是有几分不信:“真的么?”
“嘿嘿,母后,你如若不信,大可让人去栖霞山栖霞寺验证一番,看有没有一个叫渡罪地和尚,即便母后如若亲自去,儿臣也答应您出宫前去探亲!”李燕云道。
“呜呜呜……我的皇儿,母后谢谢你,你没有杀他!”太后面色凄凄,趴在李燕云肩膀上轻泣起来,李燕云无奈,这女人爱子心切,可以理解,本性倒是不坏。
“母后,母后!”这时外面传来庆云公主担忧地声音,她忙跑进殿中:“母后,儿臣听太监说,你病了?”
有庆云公主在,李燕云就松了一口气,她亲女儿李燕云也知道,太后其实没病,有的也只是心病而已,当得知李燕阳还已渡罪地名号活着,自然会药到病除。
在庆云公主安慰下,太后情绪总算有所好转,一路上庆云公主与周朗地事情,让李燕云感触良多,便有意将公主和周朗地婚事,跟太后说,除此之外,回到这紫禁城,李燕云还有一事要做,那就是德妃要毒害魏灵容的事情。
宫中向来对药材监察严格,一般妃子怀孕都还来不及,哪来的堕胎药?
李燕云多狡猾,他感觉这其中很不简单,定牵扯到其他什么事情,而那德妃,据周朗之前查了,和太后有亲戚关系,太后定然会护着德妃,这样的话,此事在太后面前,李燕云是怎也不会提的。
太后听了李燕云之言,见庆云公主一脸娇羞,总算露出一抹微笑,她轻轻坐在凤榻,看着李燕云和庆云二人:“难得你这个皇帝善良,你没杀他哀家便也不怪你,他活着就好,没有什么比活着更强。庆云,既然你皇兄为你做证婚人,哀家便答应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