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所说之事,李燕云自然知道。
不过,那赵谨就是打着太后的名号,才一直在作威作福,祸乱朝纲,这个就是太后的失职了。
太后就一点没有愧疚之心?还反倒教训起我来了?
似拿捏住了太后的把柄,李燕云松开太后的手,笑道:“对了!母后,那赵谨能有今日之胆量,我想这和母后的恩宠是离不开的吧?”
太后眸子中有些许迷茫,叹了口气道:“皇儿所说甚是,都是哀家往日太宠他了,以至于酿成大祸,老祖宗创下的基业也差点毁于他手。这阉党更是放出谣言,说哀家想要自己的嫡子做皇帝,可是皇上,你可不能轻信,这是离间皇上和哀家的母子之情。”
果然不出我所料,李燕云心里几分感慨,这皇宫内院,勾心斗角的太多了,他们说的话,着实不能轻信。
李燕云嘿嘿一笑:“母后说的极是,儿臣也是这么认为的,母后尽管放心,儿臣怎么会轻信一个人妖——哦,阉党的话呢?”
太后眸子含泪望着李燕云,红唇轻启:“再者说,哀家对皇儿的感情,早已超过了亲生的嫡子,先后也就是皇儿的生母生下皇儿后就薨逝了,皇儿被立为储君,后哀家待皇儿如何,皇儿应该知道的。”
原来这个皇帝的生母以前也是皇后,看来是她薨逝之后,这个女人才当的皇后。古代皇帝死后,皇后自然而然就是太后了,也就是面前的这个女人如今的地位。
她如此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李燕云有点受不了,毕竟这个女人对她来说,很是陌生。
李燕云侧过头去,言辞婉柔道:“母后,既然如此,你何不把权利交予儿臣?儿臣自有办法解决赵谨义子杨虎的事情,儿臣手中权利都被你和八皇叔分摊了,儿臣束手束脚甚是难受。”
李燕云话说完,一直在等待太后的回答,可等了半天不闻太后发话,转头一看,才发现太后正呆若木鸡般的凝视着自己。
李燕云心道,难道这个女人看出什么破绽来了?
李燕云眼睛咕溜溜的转着,转念一想,无论是样貌还是年龄,这个皇帝都和自己一模一样,自己怕个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己就是真皇帝,只不过让以前那个皇帝“起死回生”了而已。
老子一个堂堂的二十一世纪的人,还怕你个古代人不成?李燕云索性豁出去了。
看着太后疑虑的目光,李燕云笑道:“怎么了母后,有何不妥?”
太后轻轻地笑了笑:“皇儿,你变了!”
“哦?哪变了?”李燕云很想知道以前那个皇帝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太后幽幽道:“以前皇儿可不敢这样与哀家说话,刚才皇儿更是以质问的语气说哀家宠信了赵谨,哀家只当是皇儿对哀家发发牢骚,本没在意,可皇儿后又跟哀家要权,皇儿以前懒得着问这些事的,如今皇儿与以前的作风大相径庭!”
“是人都会变的嘛,”李燕云干笑俩声道:“再说了,我与母后一年有余未曾相见,这么长时间变化倒也合情合理,是母后多虑了,再者之前,儿臣发了高烧,高烧退后,儿臣的脑子犹如醍醐灌顶,一下子想通了很多事情。皇帝,不就是以造福万民为己任,带领国家走向富强为目标的嘛?儿臣都想通了,望母后成全!”
李燕云说的甚是慷慨,大气凛然的。
他一席话说完,朝太后单膝跪地,此刻,李燕云真佩服自己,若是在拍古装剧的话,老子怎么也得拿个小金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