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中愈让于谦一起喝酒,后者说道:“我刚吃过饭,中愈兄随意...一会跟你说点儿事情...。”
方中愈见他脸色不太对,便匆匆吃了几口撂筷、领着他来到书房,“出什么事情了老弟,神色这么严肃。”
“都要气死我了...”于谦自己倒了杯凉茶喝了,这才说道:“中愈兄,你认识一个叫张祁祥的人吗?”
“张祁祥...”方中愈颇有些意外,“你先说什么事情吧!”
“前些日子都察院接到百姓举报有人强买土地,左都御史廖镛大人派我办理此案,”于谦讲道:“案子倒不复杂,很容易便查出是是一个叫张祁祥的人在背后指使;
此人是五军都督府的一个都督,这不是知法犯法吗?我刚发个公函给他,嘿嘿...昨天就被停职了!你说气不气人?中愈兄,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方中愈笑了,说道:“你是碰到刀刃上了,这个张祁祥是皇太后的哥哥。”
“啊...!”于谦不由摸了摸脑袋,“我说怎么这样横呢!既然是太后的哥哥...也不应该啊!”
“没关系,”方中愈笑了笑,“这都是小事儿,我跟他关系还行、明天去替你说一说,你放心吧!”
“那就麻烦中愈兄了...”于谦站起身,想了想说道:“他是皇亲,更不应该如此...”
方中愈笑道:“哪朝哪代没有特权存在?于老弟,我知道你是清官、好官,但是有些时候也得睁一眼闭一眼。”
于谦看了他一眼,“要是那样我还不如回家种地呢...打扰你了中愈兄,我赶快走吧!你好吃饭!”方中愈再次挽留他喝酒,于谦还是执意走了...
回到桌上,宝庆公主头一个问道:“大哥,那人有什么重要事情啊?专挑人家吃饭时候来。”
“也没什么,”方中愈答道:“这个于谦是都察院御史,因为查张祁祥强买土地案被停职了。”
“这个张祁祥也真是有些不像话,”仇千代接口说道:“前几天他找到我、让我安排人在锦衣卫,一开口就要做千户,后来我一打听、那个人不过是他奶娘的儿子;你说说大哥,是不是不像话!”
“真是过分,一个白丁上来就要当千户!”宝庆公主气恼道:“你没答应他吧?”仇千代笑了,“我也没有那个权力啊!给了一个百户了不得啦!”
宝庆公主撇嘴,“百户官小吗?真是的,明天我去找我侄孙子去。”
方中愈笑了,“公主殿下,皇上刚登基不一定能管自己的舅舅,让我说、你还不如去找太后呢!”
“那还是算了吧!”宝庆公主撅撅嘴说道:“侄媳妇当上皇后就不爱搭理我了,现在是太后更不把我放眼里了。”
方中愈笑了笑,向仇千代问道:“这么说...张祁祥目前挺张扬啊?”
仇千代点点头,“可不,先皇在时他和张祁瑞还不敢,先皇一殡天他们俩立刻涨行势了、现在北京城就没有不知道这两国舅爷的。”
“嘿嘿...有点小人得势的味道。”方中愈冷笑摇头。寒天籁看了他一眼,“中愈,这种事情...你还是不要管吧!这和当初朱高熙、朱高燧可不一样啊!”
齐楚嫣也说:“这都是人家皇上皇太后的家里人,你可别得罪了。别看你帮着先皇和当今皇上登基有功,真得罪了人家至亲照样不行。”
“嗯嗯...我才赖得管闲事,我只把于谦弄回去别的不管...”方中愈随口说道。
话是这么说,第二天方中愈还是进了宫,他没去见朱瞻基而是去见张曦月。目前张曦月已经显怀了,几乎不见人、有时不得不见也借口怕风放下纱幔,唯独方中愈可以靠近。
方中愈去时,张曦月正在屋中慢慢走动,看到他笑着拍拍肚子,“快看看中愈,咱们儿子长得快不快?”
方中愈凑过去轻轻摸了摸,又蹲下身子将耳朵贴上去听了听,忽然哎呦一声,“嘿嘿...小家伙踹了我一脚!”
张曦月也笑了,“真的假的?”“真的真的。”“咯咯...就该踢你,谁让你都不来陪咱们娘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