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仲坤越琢磨越不痛快,其他人见他神色不喜,小声问道:“杨大人,这些酒菜...?”“哦...吃吧!”杨仲坤干笑两声,“这是方大人的封候酒,怎么能不喝呢!”
吃喝了一会,杨仲坤叫过一个心腹、让他出去打探打探。不一会心腹回来,报告说除了地字旗和白朗的雨字旗外、其他六旗都参与了今日的行动。
“唉...”杨仲坤叹了口气说道:“这明显是防着我们呢...这北镇抚司咱们哥们怕是呆不下去喽!”
他的手下听了谁也没言语,心想:这还不是你自己闹的?总跟人家方中愈对着干,这回好、人家是芝麻开花节节高,官越做越大;如今连他的小弟都是千户官、主持抚司公务了,你还拿什么跟人家斗?
更有人想,呆不下去你就赶快走吧!别拐带着我们都没人待见。仿佛是听到了他的心声,杨仲坤忽然问道:“弟兄们,我要调出抚司,你们谁跟我走?”
众人听了一时都不说话,过了一会那个心腹才笑着说:“兄弟们自然都愿意跟着杨大人...只要上面放我们走。”“那好,我明天就去办...!”
后来杨仲坤求到纪刚那里,花了些银子把他调到锦衣卫都指挥使司当差,他还想带着那班手下;都指挥使司管人事去了趟北镇抚司,回来说地字旗人员没有一个愿意跟他来的。
杨仲坤听了气得直翻白眼,大骂人心不古,交了一群白眼狼。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下午的时候,朝廷便下了封赏方中愈为镇国候的诰命,各部都有。王贞庆和李庄贤看到诰命立刻赶来恭贺,非得让他请客不可。
没办法,方中愈只好在隆祥居定了位置,将抚司旗官以上人员、以及晚归的白朗、庞英都一起请上,又派人找来雷鸣生热闹了一番...
当晚一直喝到近午夜才回家,怕打扰寒氏夫妇方中愈便住在仇府。第二天一早寒天籁便找了来,叫醒他说道:“中愈,你快去看看吧...来了好多人,还有官差,不知道要干什么。”
方中愈、仇千代便随着寒天籁来到仇府外,只见仇府东侧的空地上有好几百人,拿锹的拿镐的抬筐的、忙忙碌碌也不知在干什么。
见路边站着几个穿官服的,方中愈便走过去问:“你们是哪个衙门的?这是要干什么?”
他穿着便服,那几个人便也没当回事,其中一个带着傲慢说道:“我们这是给镇国候建候府,你不要在这妨碍我们。”
寒天籁诧异道:“哪来的镇国候啊?千代,这块地不是留给你和宝庆的吗?”那官员听了`嗤`的笑出来,“这是官地,你想留就留啊?想什么呢你?快快让开,少要啰嗦...。”
“谁啰嗦了?”仇千代少年气盛,大声说道:“还给镇国候建府...镇国候在这站着呢!你瞎嚷嚷什么?”
几个官人听了一齐转过身来,惊讶的问道:“谁...镇国候在哪?”方中愈笑了笑,“我就是方中愈。”几个官人连忙施礼赔罪,寒天籁也是惊奇不已,“中愈,你啥时候又成镇国候了?”
“就是昨天的事,昨天晚上喝多了把建府的事都给忘了,”方中愈答过岳丈的话,向那几人问道:“几位大人是工部的吧?这府宅具体怎么建啊?”
这次是为首的官员答道:“回候爷,我们的确是工部的。按照规制候府厅堂应该是五间九架,至于房屋、楼阁数量没有规定;上面拨的银子是有数的,我们便按照银两数来设计建造。”
“哦...”方中愈点点头,“几位大人,这样吧!建回府宅不容易,麻烦几位大人建好一点、大一点,照着瞻园那种意境来...。”
他看到工部的几个官员面露难色笑着说:“银子你们不用担心,缺多少我出、造得漂亮是关键。”几个官员知道他是皇上眼里的大红人,既然银子有着落巴不得送个顺水人情...
回去时寒天籁高兴的问怎么突然封了候爷,方中愈便简单答了。仇千代却苦着脸,“大哥,给你建候府占了那块地,以后我和宝庆在哪建啊?”
方中愈笑着说:“可以把旧宅推了重建啊!你若是嫌地方小,我换给你。”仇千代笑道:“我看行,省得我花银子了。”
“傻不傻?宝庆公主跟你大婚还用你花银子吗?还不都是朱棣出钱!”“噢、噢...反正他不出就是你出,我是没银子。呵呵...”
仇千代话音未落,身后有人嚷道:“没银子你还想娶公主?做梦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