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傕抛开思绪,又道:“貂蝉与你相处得可好?”
杨氏戏谑道:“夫君可是怕妾身为难她?”
“我知你一向大度,若是生为男子,定是宰相之姿。”
“夫君为了护着貂蝉不惜说出这等违心之言,妾身还真有些羡慕她。”
李傕直接抱起。。。
“夫君,不可……”
“夫人勿虑,为夫已经问过张神医了。”
杨氏无奈,男人显然是有备而来。
——
大汉实行的是五日一朝制,半月后,已经接连三次称病不上朝的李傕终是坐不住了。
李利一马当先开路,数百玄甲铁骑从前,后,左,右四个方向将李傕所在的车撵围得水泄不通。
长安城内的百姓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军队,厚重的铠甲与面具为骑士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整齐有序的步伐震撼人心,铠甲摩擦的声音格外清脆。
街头百姓议论纷纷,对西凉军也愈发敬畏,不少青年甚至被激起了满腔热血,生出投军之意。
李傕之前在众目睽睽之下处决了不少扰民将士,再加上上一次驱逐胡人,西凉军在民间的形象被挽回了许多。
如今李傕正在为接下来图谋益州做准备,正大肆招兵买马,欲训练出一支强大的步军。
言归正传。
喧闹的街道原本因为李傕的车队被清空,百姓皆以退到路边,可偏偏出了个异类。
王越。
他实在不像一个刺客,史上也没有这般正大光明的刺客,只差没直接杀到李傕府上了。
依旧是那身青衣,手中握着一柄其貌不扬的黝黑铁剑,一人一剑看起来都显得稀疏平常。
可即使是身经百战,军功显著的玄甲军将士也不敢轻视此人,哪怕对方看起来只是一介普通布衣。
“大司马出行,闲人退避。”
李利能清晰感受到对手身上散发出来的凌厉气息,整个人就像是一柄即将出鞘的绝世利刃,可开山断水。
他忍不住紧了紧手中的长枪,仿佛再次面对吕布。
不对,这个人比吕布更恐怖。
吕布更擅长冲破军阵,而论起杀人技,显然王越更胜一筹。
“好一支骁骑,如若此次失手,我绝不会再为难你。”
王越将目光从玄甲骑兵身上收回,忍不住感叹。如果可以,他不愿沾染汉军英雄血。
可是人无信不立,承诺就是承诺。
他曾经千里走单骑,手中剑不知染了多少胡人之血,也见识过胡骑的面貌。
若是对比两者之间的战力,毫无疑问,大汉铁骑更胜一筹。
论骑射功夫,尚武成风的大汉边民丝毫不比胡人差,可要是比起装备与阵型配合,战场搏杀术,胡人则拍马难及。
“一汉当五胡”可不是说出来的,而是一刀一剑打出来的。
马车内的李傕没有回应王越的话,也许是不屑与一介刺客对话。
李利枪指王越,高声道:“玄甲军,随我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