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这才露出笑颜,暗道:总算是不虚此行。
“贫道所求不多,国师之位即可。”
这个要求不算高,李傕如今也算是挟天子以令诸侯,让献帝颁一道旨意的事。
“先生可知国师之位意味着什么?”
“不过是挂个虚名罢了。”
“先生若是如此,本将如何向陛下交代?”
左慈一怔,随即明白这人又要提条件了,真是贪得无厌的家伙,武将出身不是应该很正直么?
贾诩默然不语,他知道李傕必有自己的考量。再说了,仅凭一个消息就想共享国之气运,哪有那么简单的事。
左慈沉吟道:“将军还有何条件,尽管提便是。”
“大军征战之时,先生可会出手相助?”
“贫道不能直接参与世俗纷争,否则便犯了忌讳。何况修道之人最忌杀戮,否则便会沾染因果。”
“那先生这个国师能做什么?”
“贫道可助将军强身健体,固本养元,这部【黄帝内经】是贫道珍藏多年的秘籍,如今赠与将军。”
左慈说完从衣袖中掏出一卷明黄色的锦书,看起来价值不菲。
呵……
李傕嗤笑一声,区区一本双修术就想换国师之位?
贾诩亦是一脸嘲弄,仿佛在笑左慈不知所谓,主公一心争霸天下,心坚如铁,岂会被美色所……
“成交!”
贾诩眼皮一跳,脸皮抽搐,难以置信的看向李傕。
李傕笑了笑,道:“左仙人为国举贤有功,理当重赏,本将又岂会吝啬区区国师虚职?”
他暗自吐槽,像贾诩这种不解风情,又过了阳刚之龄的老男人哪懂闺中之乐的风趣。
作为一方诸侯,他如今不过是一妻一妾,便开始隐隐感觉有些吃力,未来若是填满后宫,这身体如何扛得住?
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比什么都重要。
左慈笑吟吟的看向贾诩,又道:“你贾文和行事一向老道,喜欢韬光养晦。而那郭奉孝偏偏放荡不羁,锋芒毕露。贫道有些好奇,你二人凑到一起会是何种光景。”
贾诩闻言胡子一阵乱颤,面上却维持平静,心中暗暗记下这笔梁子。
——
长安城外约莫百里处,一辆马车正顶着漫天风雪缓缓行驶在官道上,孤单的影子拉得很长。
“公子,真的不去兖州看看吗?”
“我若去了,文若和志才便不会放我走了。”
“可是信上说他命不久矣,你们毕竟同窗一场,理当去见他最后一面。”
“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再见不过是徒增伤悲罢了。”
“公子欲投到西凉军麾下么?”
“李傕,郭汜之流皆是匹夫之勇,西凉军虽强,却又相互制衡,难以成事,我此行只是想见识见识乱长安的【毒士】。”
马车外,一身兽皮大衣,略显肥胖的中年男子正驱车前行。
马车内,两个年轻人在对话。
其中一人身穿青衫,面容清秀,身形略显清瘦,双目却炯炯有神,给人一种充满自信的感觉。
这青衣青年正是从冀州离开,向长安而去的郭嘉,郭奉孝。